黄鸣宇站了许久,进了屋子,走到张岸风桌前,坐下,“这雨下得挺大,真会挑日子。”
张岸风笑笑,“是啊,也不知道这风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很冷。”
“天气预报说,过了这几天,会迎来一波暖湿气流,可能会好一些。”
“那也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黄鸣宇点点头,“对有些人来说,永远是今天最重要。”
张岸风道,“你不点些什么吗?”
“也是,”黄鸣宇转头,招呼了一下招待,“许亦泓说你有张文墨的信息想要告诉我,一定要和我说?”
张岸风笑道,“算是吧,张文墨是我妹妹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想听是吧,等喝得东西上来,听我慢慢说,你可不要急。”
黄鸣宇闭上眼,“我不急,从来都不急。”
计划很顺利,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气球,慢慢飘上了酒吧的天花板,遮住了仅有的两个摄像头。
两人喝了那么多酒,膀胱再能扛,终究要上厕所,贾明臣在之前用一块正在清理的牌子拦住了所有想上厕所的人,“去隔壁借一下厕所,里面一塌糊涂。”
当黄鸣宇走过来时,贾明臣低下了头,用身体挡住了牌子。
紧接着张岸风也走了过来,顺手从清理车上掏出两个瓶子,没看贾明臣一眼,直接进了厕所。
十分钟后,张岸风驾着黄鸣宇,小心翼翼地从厕所里出来,黄鸣宇脸被连帽衫遮住,双脚无力地耷拉着,已然没了生气。
张岸风见四周没人,径直走向预先准备好的车。
发动机启动,张岸风扬长而去。
贾明臣盯着消失的车子发呆,心想黄鸣宇就这么没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从厕所散出来微量刺鼻的□□味,让他不敢多停留,赶紧到隐蔽处脱掉制服藏好。
贾明臣深陷在沙发里,眉心开始疼,手不断地揉,仍不见好转。
几个小时前,黄鸣宇被张岸风架出来的那个样子,一直在脑中挥散不去,他从没想到一个活人能变成这种样子,好像只有一层皮覆盖在冰冷的躯干上,毫无生气。
同样挥之不去的,还有一身□□味,到家后尽管已经冲洗了好几遍,却感觉味道反而越来越浓。
秦淮说,“一切都结束了,不要再去多想了,好好睡一觉,就解脱了。”
说得轻松,可贾明臣到底是一夜无眠,伴随着窗外夜雨,眼睁着躺了一晚。
雨一直下,第二天中午还是淅淅沥沥,天色昏暗,仿佛故意让人睡不醒。
朦胧中,接起许亦泓打来的电话。
“明臣,出事了。”
“怎么了?”贾明臣一惊,强行睁开眼,弹起身,打开电视,一瞬间,脑中涌现种种尸体被发掘,周边拉着警戒线的镜头。
“你看电视,新闻频道。”
电视里,主播正在一脸严肃地播报某处塌方事件的结尾,贾明臣看了一会,仍不明所以。
“我通知你晚了,你上网看一下吧,微博上应该有,蛮大的事。”
塌方之地就在落霞山,新闻提到,这是一支大约百人规模的施工队伍,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埋在废墟之中。
第一时间投入救灾的是受灾地附近的村民,他们有的还把自家狗也牵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狗都夹紧了尾巴,呜咽着不肯前进。
一个战士挖着挖着,低下头哭了起来。他说,第二天他们就进来了,当时还能听到很多“活着”的声音,还能听到施工队用手“嘭嘭”敲石头的声音,但无法救援,这个战士心如刀绞,而现在已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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