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拍了张照给我看,我嫌恐怖,瞄了一眼就删掉了。塌方那事情,说个把月能挖出来,但听说经费不足,消减人力,这下就不知道要拖多久了,就算带着粮食也没活路了。”
“世事无常。”
郭染说,“刚进大学时,我俩一起追丁菲菲,后来你成了,我败了,现在一晃多少年了,人都不在了。虽然不是我的爱人,但还是隐隐作痛,这种痛,也只能深藏心底了。当年要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和丁菲菲在一起,后来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惜事情没如果。你说当年为什么丁菲菲不选我,选了你?”
“我记得当时墨姐说你太油嘴滑舌了,原话记不清了,可能我装老实装得比较成功吧。”
郭染笑道,“你是影帝,我比不过你。”
“生活里我们都是演员,看谁演得逼真。”
“现在大事已了,明臣你和秦淮还不结婚吗?”
“等过了春,讨个好彩头。”
贾明臣和秦淮的婚房,并没有安排在闹市区或者高档住宅区,而是坐落于郊外一处二层小洋房,对于秦淮的主意,贾明臣总是百依百顺。
贾明臣知道秦淮喜欢看书,就特地布置了一个书房,很讨秦淮欢心。秦淮知道贾明臣家里有许多上年纪的小人书,也建议贾明臣一起搬过来,他欣然应允。
贾明臣自己家里也有一个小书柜,放着自己从小到大没扔掉的书,有经史子集c唐诗宋词,也有现代散文和小说,整理时,还翻出了大学时周绣帏赠与自己的小说《空楼》,如今物是人非,最后一次知道大作家的消息,是去美国安了家,听说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的书,贾明臣有两本,这次都被翻了出来,他蹲在地上细细品味。
一本是给自己的,签名写着,“十载攻书,映雪囊萤当勉励;九霄得路,蹑云折桂莫蹉跎。——赠读者兼新友贾明臣。”
贾明臣翻了翻,看出来是一本悬疑小说,他对这种悬疑小说不怎么感兴趣,随手翻了几页,就不想读了。
他又拿起那本据说不是给自己的书,翻开扉页,签名写着,“渭水持竿,龟卜暗符熊罴兆;丰城埋剑,龙光直射斗牛墟。——赠友陈笔禅。”
原来自己错拿的这本书,是给陈笔禅的,而赠与陈笔禅的这本书,却比赠与自己的那本略厚,仔细一对比,这本给陈笔禅的书连出版号都没有,难怪要换回去。
4
贾明臣和秦淮的婚礼在六月举行,东海市的六月,还算宜人。
室友们陆续到场,大家又是一年未见,彼此更添想念。
陈欣园终于在体重和腰围上超越了柳赫,但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去年体检,查出来三高,肝脂肪浸润,现在什么都不敢碰,喝凉水都长肉。”
柳赫笑道,“你终于知道了我过去的痛苦了,定制的皮带,定制的裤子。”
之所以强调是过去的痛苦,因为他现在浑身的油腻仿佛都上了陈欣园的身,一点都不眷恋柳赫的躯体。
许亦泓夸赞道,“阿发,你现在终于整体上像周润发了,这样才帅。”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以前听你们说着别人帅,我很不好意思地仰着头看着,没想到现在三天两头被人称赞帅。”
“现在仰慕你的女人应该很多吧。”
“还好,我对那些泡吧的女人也没好感,”柳赫挠了挠头,露出了久违的羞涩,“有朋友指点过我,但我愚顽,学不会,他生气了,说我就是大学时没打好泡妞的基础。”
韩国仁带头笑道,“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柳赫说,“我自己也有问题,总想找个长得像何妨的,但是找到了,又觉得和何妨差得太远。”
陈欣园费力地摇摇头,“那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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