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这已经不重要。”
“说的也是,”郭染低头,“你们打算用什么方法?”
“你当时想让张岸风用84消毒液和洁厕灵致我于死地,可惜没得逞,今天你自己来试试。”
“你有心了,上次没用完的都在我这,一瓶在厨房,一瓶在卫生间,”郭染说,“不过我觉得你们可能晚了。”
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人瘫在面对忽然停止呼吸的郭染,三人愣了很久。
大家忽然明白,来路不明的烟有问题,一商量,还是决定先清理完离开这里。
有传言,这里尽管破旧,曾经也是租界,有过属于自己的一段繁华岁月。
午夜的小雨,清冷潮熏,四下静谧,偶尔一个路人经过,被路灯拖长了影子,丈量出孤独的长度。
屋内忽然传来呼吸声,郭染“醒”了过来。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慢慢踱到窗前,打开窗,风慢慢灌进来,吹得他双眼迷离。
小雨初歇,忽明忽暗的路灯投射在对面老砖房白墙上,泛出淡淡昏黄,偶尔犬吠,更显寂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默默点燃,看着远方的流浪狗,吹着带有热度的风。
删掉所有硬盘里的数据后,他关上门,下了楼。
刚过路口,忽然飞快驶过一辆车,连车灯都没有开。
嘭!一声巨响,郭染意识到自己已经飞起,一口鲜血在空中飞溅,巨大的冲击力不但撞碎了数根肋骨,更将他甩到街边墙上,在橙黄色墙上,留下一滩鲜红。
刚刚落地,他似乎在遥远的地方,听到了来自于自己胸腔内的惨叫。
只是再也回不到自己躯体里。
2
三天后,东海市振强乐团主唱郭染,意外身亡的消息,登上了东海市各大娱乐头条。
与此同时,何子兴带来了另一个消息,落霞山工程基地坍塌的废墟挖掘工作,陆续挖掘,历时五个月,终于全部结束了。
“也就十几个人的尸体,”何子兴对许亦泓说,“其中没有丁菲菲的,估计有过自救,想要逃出生天,现在应该是长眠于大山深处了。”
许亦泓试探性地问道,“有没有生还的希望?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何子兴坚决地摇头,“不吃不喝半年,你试试?”
“别想了,”贾明臣也不知道该安慰谁,“对她来说也是个解脱。”
何子兴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这应该算是丁菲菲的遗书了,保存得挺完好,我没拆开来看过,许亦泓你自己看吧。”
“为什么是我看?”
何子兴努努嘴,“封面上写着许亦泓亲启。”
许亦泓结果鼓鼓的信封,里面是个扁扁的金属盒子。
“这是工程队专用的,专为突发事件发生时写遗书准备的,能在极端环境下保存很久,”何子兴说,“说来也倒霉,我在的时候,丁菲菲从来不愿意带,这天带在身边,却发生了意外。”
许亦泓和贾明臣交换了眼神,都默不作声。
“大家不必太难过,就当她去落霞山往生洞了,”何子兴宽慰两人,“按照我们山里的说法,她这么好一个姑娘,一定是进了往生洞。”
三人分开后,许亦泓没有回家,开车到了江南大学,下车后径直走向草地,找了棵大树靠背坐下。
费了一些劲,打开了金属盒子,里面是一本用防水袋包着的工作本。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环境很恶劣,写得也很不容易,看了第一页,许亦泓就觉得胸口有些翻腾。
许亦泓同学,这封信是写给你的。
先和你老婆袁梦湘说声对不起,这份信,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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