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站在圈子中央。
许亦泓只觉得耳熟,却记不起歌名,他还看到人群中的邵谦和郭染,都在兴奋地起哄。
突然想爱你,在这昏暗的夜里,看着你专注的背影,触动了我的心。
突然想爱你,在这拥挤的人群里,哼着你心爱的歌曲,吞没你占领我的心。
爱到极度疯狂,爱到心都匮乏,爱到让空气中没有你都不一样。
爱到极度疯狂爱到你无法想像,爱到像狂风吹落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许亦泓从梦中慢慢醒来,闭着眼睛却无心睡眠,想到白天贾明臣对自己说的话,翻身从背后将袁梦湘紧紧抱住。
天一亮,他驱车赶到了紫百合公寓。
停好车,他来到那两年前曾经来过的楼下,按响了门铃。
房内的主人能通过闭路电视看见他,“嘟”一声,门自动解锁。
许亦泓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迎面书香扑鼻而来,掺杂着不知名的药味,袅袅香雾氤氲围绕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陈笔禅,亦梦亦幻。
“许亦泓,好久没来了。”
“来看看学长,不知近来身体如何?”
“我说我每况愈下,你信吗,我真羡慕你们,一身风骨,一身傲气。”
“过奖了,我记得大一寒假,那时学长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难得你还记得那么远的事情,我都忘记了,”陈笔禅痛苦地咳嗽着,“人还是要活在当下,这样烦恼就会少了很多。”
“明天该来还是会来的。”
“总是想着明天,人会很累,想知道的太多,偏偏知道的又太少,就不会轻松了,你说是吗?”
“有些不好的事,回想起来很影响人的心情,但是想当它没发生过却又不可能。憋在心底就像一根刺,拔不掉但又不时地痛你一下,学长你觉得该不该拔掉?”
“你是说一根刺啊?”陈笔禅紧锁眉头,“刺拔掉会痛,不拔掉也痛,就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那学长你会怎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拔掉了就拔掉了,”陈笔禅闭上眼,“这是我的做法,别人未必能效仿。”
“因为学长你是陈笔禅?”
“对啊,因为我是陈笔禅,”陈笔禅忽然睁开眼,精光四溢,一刹那一点都不像个病人,“我有我的家庭背景,还有政府关系帮我兜底,出了事情无论大小我都能摆平,你能吗?”
“这我好像真的不能。”
“所以嘛,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说完陈笔禅又闭上了眼。
许亦泓凝神沉思片刻,“学长,那我就这样告辞了?”
陈笔禅挥挥手。
许亦泓站起,转身走出门外,忽然陈笔禅开口了,“许亦泓,我以为你今天是来问我问题的?”
许亦泓回过身,“我怕我的问题,你不肯回答。”
陈笔禅也笑了,笑得很无力,“只有能不能说,没有想不想说。”
许亦泓慢慢走回来,重新坐下,“学长,你可是看着张岸风和张文墨从大一开始的,还把他们招进了学生会,对他们也有感情吧。”
“何止有感情,还很深。”
“学长,那你当时知不知道张文墨出意外前,曾经有孕在身?”
“我记得那时好像已经离开学校好久了。”
“这些都不会妨碍学长知晓这件事,你是如此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并不是那么恰当。”
“我就当学长知道这件事了,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
陈笔禅又闭上了眼,“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譬如,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