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梁苏城王家。
“少爷,您就给老爷服个软吧,这柴房又脏又乱,可不是您待的地方——”一个小厮在一间柴房里,面向一个华服少年哭哭啼啼。
少年正是年轻时候的王玉福,年未二十,尚未取字,此时一脸稚气,拿着一本书,挥斥方遒。
“我不。”
王玉福坐在柴垛上,翻看着话本,“我没错,是爹爹太迂腐了。那红夷子和蓝夷子都烧到祖坟尖上了,长毛军也是打到了建业。我们固然可以在家里呆着,但这天下可就亡了。皮将不存,毛将焉附?”
“少爷,我不懂什么皮匠,毛鸡的,我只知道少爷再不改口,就要打少爷的屁股。少爷,你怎么能想着去投军呢,那都是下贱的泥腿子们去干的事,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据说长毛军都是妖人,手里有着天公将军当年的天书,手一挥,就是一道雷电”小厮用着最恐怖的话语,希望能打消王玉福的念想。老爷让他说服少爷,少爷不打消念头,他就不用吃饭了。
“这是什么话,雷公浩然正气,驱邪扶正,又岂会被那些逆贼所用?”
王玉福不满的瞪了小厮一眼,举起了手中的话本,道:“古有岳武穆,今有我王玉福,你小子又怎么懂我的抱负?”
“少爷”
“给我出去!”
少爷油盐不进,小厮只得灰溜溜出了柴房。
王玉福扔下手中的岳飞话本,心中一顿心烦意乱。
“邦邦邦——”
柴垛后的墙脚发出敲击的声音。
“谁?”
王玉福推开柴垛,柴房里墙脚里竟然有个狗洞。
“表哥,是我呀,我来救你了。”灰头土脸的周瑶矶跑了出来。
“这个洞是你挖的?”王玉福一脸惊奇的看着面目漆黑的表妹。
“哎呀,我花了10两银子雇人挖的,这洞隐蔽的很,一时半会姑父发现不了的,来,换上这这身衣服。”
周瑶矶翻出包袱,拿出一件家丁服。
王玉福见状大喜,当即脱下外衣。
周瑶矶同样换了一身家丁装,还从怀里拿出来了女扮男装必备道具——一抹性感的小胡子。
“你”王玉福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打长毛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够抛下我?表哥你是岳武穆,我就是花木兰。”
周瑶矶贴上胡须,系上腰带,活脱脱一个英俊的俏家丁。
“这样不好吧,你一个女儿家”王玉福还想再说。
却听得——
“姑父!表哥想逃跑唔唔——”
“好了好了,我们一起去吧,路上有个照应。”王玉福赶忙捂住了表妹的嘴。
两人出了柴房,就偷偷摸摸遛出了梁苏城。
因为害怕王家和周家派人阻拦,两人还租了一辆马车,目标就是梁苏西北40里外驻扎的绿军大营。
参军,打长毛,建立不世功勋这是涉世未深的王玉福和周瑶矶的美好想法,然而现实远没有这么简单。
“总兵大人,我和小弟前来投奔将军,想要随将军一起建功立业。”
王玉福天真的给绿军的总兵投了一份拜帖。
然后——
“你们不用盯着这么紧吧,我们又不会跑。”
王玉福一脸郁闷的看着周围看守严实的大头兵。
一行人绕过山路,缓缓前进目标正是梁苏城。
“那个胡总兵,实在太可恶了,昨天说的那么好听,要给我们当一个百夫长,今天就把我们卖了。”
周瑶矶跟在王玉福身后,忿忿不平。
王玉福也没想到,这胡总兵竟然认识他父亲,昨天一顿好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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