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看应该是打刀,太刀一类的东西。从被子与褥子的空隙之间我可以看到水一样淌在地上的墨灰色的头发。
“是”
“数珠丸殿?”
他微微有些诧异地用刀身挑起被子,我明白他只要手腕一转,就可以将被子扔到那个人的脸上去,可是他没有。
又瘦又长,像一根竹竿的数珠丸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钻出来。
“不欢迎吗?”他穿着一身深青色的运动服,闭着眼睛说。
“您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今天下雨,想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他撅着嘴唇说,“你这里不错。”
三日月就后退一步,双手环住做一个防御的姿势,脸色因为虚弱而变得煞白:“我可不像您那样无所顾虑,我今天在发烧,很累了,难道您不能将被褥还给我吗?”
“是啊,是啊。”数珠丸挪揄地说,“您真是太能烧了,烧了四分钟,将被子烧出了四个大洞。您跑到外面去,不会是想要用体温将云层烤化吧?”
“哈,您说什么我都不在乎,请您将您正在使用的寝具还给在下。”
他说着,突然心力交瘁地坐下来,接着又躺在地上,数珠丸爬过去,将半闭着眼的他拖进了被子。之后喘了口气,又抬起头,注意到了我。
“哦,主上。”他说,“佛祖保佑,您也过来吧,三日月的被子宽得很。”
我放心地过去了。
我为什么会放心呢?因为数珠丸并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和尚呀。三日月那个样子若是能做什么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问你。”数珠丸将手搭在三日月肩膀上,环着他,说,“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
“乱讲,你向江雪告宗三的状,但在此之前呢?”
“在此之前?”
“以宗三的心思,他只顾哀怨可是想不出其他的东西。这条手链一直由小乌丸拿着,小乌丸又和你打过一架。在今天呢,清光兴高采烈地说终于可以不用掏钱养个野爹了,然后小乌丸的本体在哪儿?”
“既然您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三日月闭着眼睛回答道。
“佛祖命令我拷问你,想必你知道自己是修魔的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比一般人敏感吧?”他抱住他,说,“现在您的肋骨可是在我的手下,不想被折磨的话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哦。”他慷慨地说,“您尽管捉弄我,我是不会对您说这件事的详细过程的。”
数珠丸叹了口气,侧躺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他就用手肘撞了一下数珠丸:
“数珠丸殿,我并不喜欢这样。“
“谁让你做了一个不孝之子?”
三日月闭着眼睛笑了:
“又不是我乐意的,如果他有一群漂亮女儿,我倒是很乐意称呼他为父亲。可惜他没有女儿。我可不想要仔细地说这件事,小狐丸也快回来了。我要快些好起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出战赚钱,我有些过意不去。”
“嗯。”
“真怀念摆在刀架上的日子,那时候可以游手好闲地有饭吃。”
“嗯。”
虽说三日月首先说要睡觉,可是他实际上是睡不熟的,我知道发高烧的滋味:全身发冷,发热,疲惫,可是依然会因为关节和肌肉的剧痛而无法入睡。过了片刻,数珠丸轻轻地将他的衣服脱下去,之后也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四肢紧紧地圈住他:
“好了一点吧?”
“我有些不安心,为什么你也要将衣服脱掉?只脱我的衣服难道不可以吗?”他皱着眉说。
“皮肤接触可以让灵力互通,这样你至少能好得快一点。”他说,“付丧神的病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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