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的那个是五虎退。”鹤丸说，“你觉得他们是在唱谁？唱碎了的秋田。”

    “第一个？”我问。

    因为本丸里有一个堕化的秋田藤四郎。

    “是第一个。”鹤丸说，“五虎退都不是第一个，但他亲眼看着秋田碎掉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早了哪。”

    鹤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平静而冷漠，他说那时候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点，其实前任审神者濒临失格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他又说起刀解和链接的概念：刀解和链接是送神回归神域，留下灵力或资源。这两种行为和碎刀不一样，碎刀就是完全地犯了故意伤害的罪行，毕竟碎刀之后，刀剑男士就相当于死去，灵魂有可能迷失在战场上，留在神域的主灵也会接收到审神者恶意对待他们的反馈，因而堕化。分灵被刀解和链接的次数太多，主灵还有堕化的可能，何况是分灵被破坏呢。

    “这样下去，恐怕你们地球会被黑暗势力所占领吧。”他像是半开玩笑地说：“分灵的堕化还有可能挽回，而主灵堕化是不可逆的，他们会投靠黑暗的力量。据我所知战争持续到现在，刀剑付丧神里已经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主灵发生堕化了。”

    “你们不将这件事上报吗？”我问。

    “不。”他神情麻木地回答道，“我们为什么不报，你会知道的，这就是历史的进程，而作为历史的保护者，我们必须维护这个进程。我们还是谈一下五虎退和秋田的问题吧。这样，我想，我不能让你触犯粟田口的禁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你害了，毕竟这个本丸的指挥权不在你手上，也不在我手上，每个人都是自作主张。至于我，我觉得这种无限混乱的状态很好，秩序是从混乱中出现，当然也会在无法维持的时候重归混乱。你还不知道，前任审神者，善于在庇护的目光中添加无礼的神色，善于在言语中加上贬低的味道，擅长在夸赞一方的时候拿出更加轻蔑的表情打击另一方！”

    “请您告诉我，前任审神者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吧。”

    他装作没有听见，接着说：“那是攻略阿津贺志山的时候，短刀们总是带伤回来，她嫌弃他们总是受伤，拖累战斗进度，因此只有重伤的短刀才进手入室。有时候还有重伤出击的事情发生，所以你所见到的短刀大部分都不是第一个。秋田就是在阿津贺志山碎掉的，他的特上投石兵都用完了，自己还受了伤，她很生气，忘了给他刀装大概是忘了吧。后来秋田就碎掉了，她就哭得很伤心。”

    “猫哭耗子。”我低声说道。

    “不知道，我宁肯相信她是真心的。”他忍住痛苦的眼泪说，“她的力量非常强大，我们乐意跟从她，她甚至还能保护我们。和你不一样，你的好心肠可能会把你自己害了。然后呢？然后是怎样说的？她对短刀态度的改变是京都夜战和池田屋，以及政府的付丧神极化计划，那时候她仿佛是在补偿他们，对他们的态度完全变了样子，简直是百依百顺，这样她就开始蔑视太刀和大太刀了，说他们只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废物。萤丸和三日月的失宠也是从京都夜战的记忆开始的。三日月极化修行去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写信请求原谅，但是她看都不看一眼。她说他已经是个废物了，在延享记忆攻略的时候总是受伤，还不如极化的短刀有用。”

    “啊，难怪他说让大家吃掉手纸和行李什么的。”我顿时明白过来了。

    “那东西有点硬，不太好吃。”鹤丸哭着就又笑了，“我？至于我？现在我最爱吃鲜活的人体，柔嫩可口，鲜血淋漓的那种，可是现在怎么能找人吃？”

    说完，他站起来，神色木然地走出去：“你回去吧，我去找他们，告诉他们秋田回来了。等一会儿我也去找三日月。”

    “那太好了。”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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