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个动物呢。”
清光道:“我就不想开悟,我只想和安定一起过平常日子,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得缠着他,纵使是被魔障迷了,恶业牵了,那又如何?那是和尚们的说法,我不管那些和尚们,大居士大隐士们如何说,我就想和安定在一处,就算化了灰,化了烟,影儿也得缠在一起。”乱藤四郎叹道:“别人看是苦,自己看不是苦,那就不是苦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清光道:“这也是了,咱们说说任务的事儿。”乱藤四郎道:“无非就是多叫几个人,你有叫的动的人么?”清光道:“东院的人随便组一队,这不用咱管,堀川国广可能要来,和泉守总盘账工钱也不高,他得寻个能安稳吃几年的活计,虎彻兄弟可能不会来,他们这病冷天不打紧,开春就犯得厉害。我问问山姥切国广,他这阵子身子好些,似乎是能出来走动的。若不能也没办法,歌仙应该不拒绝这个活。”乱藤四郎道:“恁地再多几个人才是!”清光道:“也只有这些个人,物吉贞宗是不来的,狮子王正忙着惦记蜻蛉切他们,我看看他,毕竟年下他总得弄点嚼裹,太郎兄弟要照顾院里的人,走不开。”乱藤四郎一盘算,道:“别人不要紧,让切国入伙就行,他到底是个六翼,恁地说瘦死骆驼大过马去,有他在还能震一震场子。”
两人商议定下,清光就回了东院。堀川国广见他回来,问道:“好事如何了?”清光道:“不怎样。”说罢就将小三日月劝他和长谷部握手言和,乱藤四郎说人手紧缺的事细细道来,又道:“别人尚可,这两个人真真可恼,分明就是在争功委过,偏我又说不出他们什么来。”堀川国广听了,道:“清光兄弟,不是我故意在谁背后说三道四。你想想,新来的那个年糕团儿敢在任务里加自己的人,那就是说他有准备的,纵使赢不了,也能保着自己的人回去,既然是这样咱也别怕,见台拆台罢了,小乱要来,就是真心要做任务,若是虚情假意,他必然说忙不过来的。”清光道:“我也晓得,可乱藤四郎那厮让切国也入伙。”旁边无所事事削木头耍子的山姥切国广听见了,笑道:“清光兄弟,我这么漂亮,若是在战场上划伤了一点半点,那也了不得,别人夯笨,伤了就是伤了,可我不一样,我是该用长相吃饭的人,脸毁了该怎么办?到时候你们笑我丑了瘸了,我没办法只得生受着,你们呢就把脖子往后一缩,生死由我去了。”
清光听了这话,皱眉道:“你这话也怪渗人的,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零碎东西,还是以前的你好些儿,这会儿鬼上身似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了,还不如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仿品的时候呢。”山姥切国广道:“我是仿品又怎样?正牌的可没我漂亮。”说罢伏在桌上吃吃地笑。堀川国广不觉凄然,暗道:“果真不如他还纠缠自己是不是仿品那阵子!这会儿他自己说是正常了,依我看这人倒是越来越疯魔了,也不挂念别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只顾自己这身皮囊好不好看,大哥也拿他没办法。”此时又听山姥切国广道:“所以我是不去的,谁爱去谁去,我还要睡美容觉呢,保护历史又不是差我一个就办不了。少了我地球照样转,既然这样,我就找点对自己好的事,倒也不负活在这世上,如今我想干的,就是打扮齐整在家坐着,什么都不想干。”
清光听闻他言,暗自揣摩一阵,知道是需要用话刺激他,他却也不信山姥切国广会真的不顾兄弟死活。一旁堀川国广却是心乱如麻,径自走到一边去了。此时和泉守兼定放下笔,道:“清光兄弟,三日月怎样?”清光眼珠一转,道:“不太好,虽然不发病时候看上去也正常,可犯了病就跟短刀似的,还没有短刀懂事呢,只看不见审神者,他就又哭又闹的,小孩子一样。”其实他倒是不知道三日月现在如何,听和泉守问起来,就将三日月之前的病状说了出来搪塞,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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