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光开了手合场的门,正练着新装备,小长谷部走来看了一会,清光转身道:“你可是也过来练装备的?”小长谷部道:“我投石都练不好,比不上我家大哥哥,不练投石了,我只管练法术。”清光道:“你练法术就回去练,你那屋里又不是没法器。”长谷部道:“你倒是好心,抢占了风水最好的地方。”
可巧今日乱藤四郎,博多藤四郎,宗三左文字爱与山姥切国广都在场上,一听这个纷纷皱眉,乱藤四郎收起装备,道:“有事儿?”小长谷部道:“大哥哥嘱咐我过来练一下装备,也没旁事儿。”清光将手里家伙指着他额头,道:“你练只顾去练,可别胡说八道的,这统子没长眼,把你脑袋蹦出个窟窿来没得治,就算当时不死,也是八百辈子破伤风。”山姥切国广道:“八百辈子便宜了他好些,碎八百次刀,这八百辈子就算过去了,他在审神者笔下或者本丸里,也不止碎了八百次了,一大堆女的想当他的望门寡呢,也不嫌洋和尚有膻气。”清光道:“咱就没那么大福气了,想给我当望门寡的女的哪儿有?到底是长谷部哥哥一把年纪周旋的过来,还是岁数大的会来事儿。”长谷部道:“也不尽然,霍去病也挺会周旋的,只可惜年轻会来事的总是容易英年早逝,没有看见自己后人长大的福气。”乱藤四郎笑道:“胡说八道什么?咱这次练可是得下彩,免得提不起兴趣。”
博多藤四郎道:“俺每也是这么想的,练习不下彩还叫练习么?那该多没趣,这会儿多少总得有些彩头儿。”清光看向长谷部道:“下彩也无妨,横竖有人是个洋和尚,逢赌必输彩头定赖的。”长谷部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事我见多了,我也不下彩头,只看你们的兴与衰。”清光道:“只怕你看也看不得,手合场又不是娘们儿和狗能随便进的地方。”长谷部道:“那好,你先走。”一边说,一边拿出本体来。乱藤四郎见两人都动了刀,忙道:“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的,恁地说你们两个在同一队,上了战场还这样岂不是输定了?”长谷部冷笑道:“别说什么输定了不输定了,有他在赢得了么?”清光同样冷笑道:“以前练习,他输了,让他两招,他又输了,时常跟悔棋也似悔招,不让他悔招他还急眼,打完了冠冕堂皇装模作样的也是他,真真儿地满嘴孝悌忠信,一肚子男盗女娼。”
长谷部笑道:“做哥哥的不才,若论起心口如一来,还是清光弟弟远胜哥哥,哥哥在此甘拜下风,昨儿你和太鼓钟贞宗干的好事,光忠老是念叨他,这美人计倒是用得好,离间离到伽罗头上来了。”清光道:“哥哥到底是真真第一等奸邪人,董贤是你,魏忠贤是你,秦桧也是你,心里有着什么,眼里见得都是什么,人家贞宗和光忠本来玩的好好的,被哥哥一说没好人了,其实哪儿有那门多吃饱了撑的等着害哥哥呢?往往的都是自个儿造孽。”长谷部正要挥刀,乱藤四郎将锁链向两人中间一隔,隔住他们,喝止道:“还不住手!这像什么话!”看官,本来两人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亏得乱藤四郎功夫好,方才勉强止住一场争斗,饶是如此,众人心里有气,练了一日方才散了。
却说狐之助在这本丸里也无甚大事,在手合场门口看了一会儿吵架就溜达了出来,卧在树窝里打盹,却不合被人提着后颈一把薅起来,那人冷森森地道:“你今儿倒是快活,正大光明地辜负本宫给你的金瓜子儿,本宫让你办的事,你给办了么?”狐之助看是小三日月,心里一虚,急忙磕头道:“不是小的躲懒,是因着今儿黄汤灌多了,又吃了点子酸馅,有些个乏累呢。”小三日月道:“本宫听这话挺耳熟的,可是清光为在井上霜手下讨个活命说过的?”狐之助心里一惊,少不得认了。小三日月道:“今儿你灌了黄汤子,明儿你又吃酸馅,倒是没一天不乏的,坐二板凳坐美了不是?本宫让你去送个东西,送得好,你明年这时候就有彩礼钱了,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