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因为波纹惊扰,化了数十道银色纹路,水面上却是笼着一层烟霭,不时有此地才有的一种发亮的蜉蝣成双成对飞过来,李侠抓了一只,拿线栓了耍子。三日月瞧见忙道:“你抓了这个,那一个失了伴,才可怜呢,把他放了罢,别看今儿他飞得好,没准明儿就活不成了,抓他作甚来?”李侠哪里肯放,最后还是鲶尾看不过去,哄劝着他解了绳子。李信却没淘气,一个人默默对着江上出神,鲶尾走来道:“你妹妹玩得开心,你却在这里闷着,有什么不开心,不妨告诉我。”李信道:“我在想我四叔的事儿,他是不是一直这样不开心的?”鲶尾道:“你别搭理他,他这们着惯了,咱爷儿们吃酒要紧。”他正这门说着,却不合被三日月听见,三日月就皱眉道:“小孩儿家家的,吃什么酒。”鲶尾笑道:“没事的,知道信儿和侠儿要出来玩,特地准备了些橙醴,这东西是素酒,不伤人,小孩儿也能吃。”三日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拦着,只是莫吃醉了,要是吃醉了,他们大伯又要叨咕个不停了。”鲶尾就拿了酒果过来,数珠丸也倒了一杯酒,止长谷部不吃。数珠丸见月色澄澈,笑道:“如此好风景,你们却在屋里闷着。”鹤丸道:“没什么意思,自然在屋里闷着。”鲶尾笑道:“哥哥以前可是最爱玩的。”鹤丸正色道:“都参了军,玩什么玩,谁知道有今儿有明儿呢,倒是一个个都想要寻快活,我看了,心里替你们苦着呢。早早晚晚的,散了就清净了,人乐的时候都是不知死活,到了苦处,和乐景对比,反倒觉得更苦,既然如此,不如不玩不乐,一直哭下去的好。”说着抬头看那月色,眼里滴下泪来。三日月道:“你这们着,回去又得病一场了。”鹤丸道:“你放心,我纵然是病了,也不妨碍出战的。”
此时邯郸男笑道:“列位听着,趁着大当家的没来,我讲他一个笑话:他小时候有次出门,路旁见着狗屎一坨,他眼神那时候还好,就是近视点子,这样以为别人在道边丢个盒子,忙去捧时候沾了一手,就叹道:好个金香盒,只可惜油漆没干。”长谷部听了,道:“猴子猴子,你就不怕大当家听了撕了你嘴去?”邯郸男笑道:“不碍事,大伙儿没笑,我再讲他一个:一地方领主到教堂参拜,问做牧师的自家三弟道:三弟,你守斋么?牧师道:‘不怎地守,只是喝酒的时候吃点肉’领主怒了,道:‘三弟,你竟然敢喝酒!’牧师急忙解释道:‘大哥,我也不怎么喝酒,村里相好过来得时候陪他喝。’领主大怒:‘嗬!你这家门败类,明儿我给主教写封信,把你的牧师文书收回去!’牧师道:‘也不用大哥担心,三年前我偷东西被抓的时候,就收回去了。’”
长谷部听这个笑话,觉得不是味儿,就反击道:“列位,我也有一个笑话:党太尉雇画师画行乐图,画师要润笔,党太尉都嫌太贵。后来一个画师,道:我只需要笔墨纸三样就够。党太尉很高兴,问:你怎么画?画师道:黑袍,乌带,黑纱帽,黑鞋,画一个黑番童伺候。党太尉问:行乐不画山水,却如何的?画家道:行乐莫过于瞌睡,画一个乌木桌子,您伏在桌上瞌睡就可。党太尉问:‘那我脸呢?’画家道:老爷这等漆黑嘴脸,怎好意思见人?”邯郸男一听,大怒。正当回嘴之时,小辉过来圆场道:“我听说这河上有河童,是真的么?”邯郸男笑道:“深点儿的河沟里才有河童,不过义辉公若是要看,我就将他们叫出来。”李侠一听要看河童,首先叫好。李信笑道:“罢了,这会儿劳师动众,也不成体统,还是问问四叔要不要看。”三日月听了,笑道:“无妨,横竖今儿是出来玩儿,信儿要不要看?”李信道:“不用了,巴巴儿地将别人吵起来也不成话。”
此时小辉又想起一事,道:“如之兄不是去找歌仙了么?歌仙先生可是写了歌?”他说起这话,李奈才想起来,笑道:“光顾着和个白翅膀斗气,竟然也忘了,他将那个歌烧了,倒是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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