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许他们手底下的孙嘉做买卖,竟然是买卖郡守校尉等职位,荀葳气得不行,查了三个月,朝会穿着一条没洗过的破裤子去见先帝。先帝问他为什么不穿条好裤子,荀葳道‘到处乌烟瘴气,犯不着再穿好裤子。’接着把个账本拿了出来,一下子就把孙嘉他们的事抖出来了。”
石切丸笑道:“且不说这些老话,下次你们要出去玩儿,可要记得早点送信,毕竟这些时候好多事都不是闹着玩的。”三日月连忙引咎,等到回屋才说要去洗澡。小辉道:“我和你同去。”三日月道:“我这头发却是也该篦一下了,洗的到底和篦的不一样。”邯郸男笑道:“郎君到底还是有人的习气,我们忙起来也没时间洗澡的,就用个法术,造出个水龙来冲几遍。”鹤丸原本听了邯郸男讲的故事,一直垂着头,听了才抬起头道:“我们可经不住这个,冲了肯定是要病的,你们也忒粗野。”后来笑道:“我小时候在三日月那儿住过一段日子,跟他一块儿学武,那时候争强好胜的,当着师傅的面比谁在冰瀑布下面待的时间长,如今想起来纯属糟蹋身子。这会儿就算师傅活了,让我这们修行,我也不干了,这会儿止一着凉就病上好几个月,有时候觉得实在不行回家种地算了,可身子不好,种地也没力气。”三日月道:“谁不是这样儿?只不过小时候身体好,有点小伤病也能压下去,这会儿身体差了,什么病都来找了。”
一时洗了澡,鹤丸不愿走,就和小三日月睡了同一间屋,黑兔照例睡了壁柜,小长谷部被大长谷部接了回去,小辉坐在褥子上,道:“今儿倒是玩的挺好,赶多咱再这样儿。”三日月道:“玩得好,天天玩也会腻歪的,不如平常不玩,过节的时候才玩。”小辉道:“今年夏日祭要出去玩么?”三日月笑道:“信儿和侠儿要是出去玩,就带他们出去好了,我就不去了,无非是人多热闹些儿,放放烟火,也没特别的。”小辉笑道:“哥哥可是想要玩点特别的?”三日月道:“其实哪儿找得到特别的事?早些睡罢,后日柯尔特家的几个姑娘要来这儿看事,他们想用马吊牌算下考试名次,虽说不是大场,可是期末小场也怪作难人的,他们心里到底是没底。”小辉道:“却也是一家会玩的。”当即睡下不提。
却说歌仙兼定和凡尔赛回来之后,凡尔赛也是有点累,歌仙就打算去厨房烧点热水,烫两杯奶酒来喝,及到了厨房,却听见清光在屋里大笑了一阵,随即单脚从屋里蹦了出来,嘴里念着几句言词,倒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歌仙唬了一跳,跌脚道:“不好了,这东西竟然疯魔了,搞不好又是想起了什么事儿!”立刻放下水壶拦住他道:“你又怎地了,站在这儿别动,我去手入室给你拿药去。”清光白着眼瞅了他半晌,忽然一猫腰,拍着膝盖哈哈大笑起来。歌仙被他笑得头发直立,怒道:“你要是还听得懂人话,就赶紧去外面水里!解了这股子疯魔劲头再回来!”清光笑道:“我没疯,我想通了,想通了。”
原是清光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却不知怎地突然开悟了,因此哈哈大笑地跳了出来,歌仙听了,拧着他的耳朵,问道:“你想通什么来?别跟我说你一个人要去东院过了,倒是对你好上一两天,你的狗尾巴一露,就再也不认人,谁也不认,捡着热炕洞去钻了,横竖横,你还是爱攀高枝儿,早知道咱们也就不住同一个院子了。”清光看着他笑道:“傻子,傻子!我说要去东院过了么?你倒是好,先说了这么一通,这张嘴倒是可恨。”
歌仙见他眼神明亮,问道:“那你到底想通了什么?”清光笑道:“本来我见他们挖了宝来,全是书信,心里好生气的了不得,觉得爷儿们辛辛苦苦,火里来刀里去,竟然落了这么个结果!可是气到要死的时候又生出一种思想来:想到他的只是他的,我的还是我的,无论挖出来了什么东西,那也是他的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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