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兄弟,家丑不可外扬,何况他出了名,戏行也不算不上台面,哪里是家丑呢?这里座上的都是有名望的先生,说个敞亮话,而今他也不算辱没门庭,江湖上也有他的名声,你担心什么来?他又没犯法。”
德高道:“他眼下没犯王法,不是往后不犯,若入了戏行,还能干净?尤其是听说他在外不曾学好,胡天胡地,眠花宿柳的,今日即按照,却要问个清楚明白,我且问你,听说你勾搭上了这里的房东,是也不是?”
和泉守兼定担心哥哥被刁难,道:“这里的房子是审神者的,义辉公才是房东,若说高先生勾搭他,我也不曾见,高先生除了外出练戏就是闭门作画,他在我们这里也是出名的忠厚人。”德高道:“忠厚不忠厚的还在两说,眼下却要回去,有一门好亲要说给他,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benn家的姑娘,侄子也见过,姑娘生得高胖,旺夫好生养的,脸上虽然有点麻子棘刺,也不算什么。我带他回去结了亲,待过一两年的有了孩子,我给他找个稳当的活路放手去干,画竟然也别画了,早些寻个有钱体面的事,养活家小才是正经。”苔丽丝夫人对凡尔赛道:“儿,你叔叔也是为了你,你在外头找,找的多半不干不净,娶了回来又弄鬼掉猴的,再说有的模样不好,有的性子不好,若是找了男人更了不得!找了男人谁生孩子?就算你们想用法术,抢着生,到时候也免不了受苦。”罗斯道:“找男人倒是无妨,切莫被他骗了。”德高道:“找男人更是不可!那是小门小户的孩子,不懂诗书礼教,止一味循着自己心思走歪路,我们是正经人家,从来只有把女儿往外嫁的,哪里有儿子外嫁的道理?”
他只顾说,凡尔赛却动了气,冷笑道:“叔叔也别为侄子的私事担心了,侄子就算是条狗,也到拉出去配狗的岁数了,侄子心里有打算,若不出变故,我就和歌仙哥哥住一起了,横竖他在神域也有资产,出来讨伐溯行军就是出于义愤,虽说也不是做了什么大事,可若是没他们,胡蛮早就打过去了。至于benn家的那姑娘,他早有情侣了,就是和我们住得不远的蟹爪兰家的那小子,您想必也不晓得。”歌仙也道:“生孩子,受罪都无所谓,横竖有法术,传香火也容易,何况,我们又不是胡蛮,不生孩子就过不得了么?高先生,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马牛。’您这们兴头张罗,知道的倒是说您好端端的操这份心作甚,不知道的那是什么闲言碎语,脏的臭的都往外说了。若说先生性子急倒是无所谓,谁没个急性子?倒是有一干人等,怀疑您总是不顾侄子想法给他张罗,保不齐是为什么呢,我也不是胡说,文人圈里一大堆人都在谈论高老板的戏,想办法与他结交呢,若他们知道高老板洗手不干的缘故,要是有个欠打烂巴掌又名气大的写个东西放到报纸上,贵宝号的股价怕是要悬。”
果不其然,德高先生一听,顿时变容变色,道:“我的侄子,我会害了他?倒是你,也不过是高天原上的不入流神,见谁都得下跪的档次!却也好意思厚着脸皮攀附我们家的孩子!却是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然是看上你那张脸了!若有此事,劝你还是早早死了心,他老子不让他跟谁结婚,谁也不敢收他!除非你们两个为这事死一个,或者你们两个永永远远过下去不分开,我就服了你们!”
此时却听见一声厉响,众人吓了一跳,原是和泉守兼定已换上神衣,拔刀在手。和泉守兼定的神衣虽然不及宗三,蜂须贺和小三日月等人的神衣华美厚重,却也是上好的魔矿铸造而成,乌黑透亮,磷光幽蓝,护肩不大却也是双层,头盔是半开的发卡样式,中心护额上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背后五根透明细长触手像是水螅须子一般。德高吃了一惊,知道是邪神,就不敢再说话。和泉守兼定冷笑道:“德高先生想必不晓得,高天原上的神排位阶座次是看家室血统,不看战力的,咱们虽然屈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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