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犹在,林路轻熟,走的快速,不过在临近遇见搬山猿的地方,却是不由的放缓脚步,变得警觉起来。大家伙太过震撼,让人挥之不去。
一路轻缓,如履薄冰,幸好未再遇见。来到河边,未见饮水的动物,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河边是猎物与猎手博弈的地方,一个不慎就会从猎手变成猎物,愕然身死。
举目环顾,凝神屏息倾听,认定未有异常,走到溪边捧起水喝上几口,从腰间解下猪肚,清洗干净灌上两袋水,抹了抹脸,身子,手臂大腿淋了淋才站起身。
一番思索,停留片刻,未打算去前方的丛林,而是决定沿着河岸向上游探索。寻溯河流源头的同时还可以碰见猎物,不过也可能遇见猎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在丛林中一通乱窜,不如搏一把,向死而生。
上游的河道较之先前俞加宽阔,不过道路也是异常难走。起伏落差大,大石上生满光滑的青苔,尖锐杂乱的碎石遍布,十分的硌脚。
走过太久,不见猎物也不见猎手,吃力的爬上个陡崖后,河道陡然变的宽阔,平缓且绵长,岸边生着大片的人高芦苇,在向外才是密林。河水浑浊,在悬崖陡然转折造成个不大的瀑布,奔涌的水流冲击在地上,一个大潭,河水在此沉积后流向下方才变得清澈。
幸在没白走一遭,让人注目的是河边芦苇丛下,欢快饮水的数只山獐。山獐体大,较之平常在野外训练时见到的大上二三倍。与鹿相似,不同的是没有犄角,雄獐生着发达的獠牙,雌性却是没有,油亮的黄褐色皮毛未有任何的斑纹。
太过平静,连丛林中常有的叽喳鸟叫也消失,气氛诡异的凝滞,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从悬崖上来,就被眼前的繁盛古树遮挡身形,大片的芦苇荡,山獐根本没有察觉窥视者。
不敢贸然出手,轻巧的跃到树上隐藏,不露丝毫的痕迹,凝神屏息仔细的扫视四周与河面,倾听异常的声响。如此诡静的气氛,连鸟叫虫鸣都消失,绝对不止一种猎食者正盯着那几只山獐。
一圈圈的扫视,一遍遍的聆听,见不到任何身影,听不到任何异常,不禁心神紧绷,有些担忧,未知永远是让人最恐惧的。一口长气轻呼,稳住心神,不甘心的再次扫视,一点点,一处处,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
不由的暗笑,任你千变万化,也难逃火眼金睛。在山獐上游的河岸水底,有东西正缓慢的游近。不过流水击碰河岸大石,泛起层层的波纹,巧妙的掩盖游动带起的异样,不露丝毫破绽,若不是细致入微,根本无从发现。
太久的凝视让眼睛有些隐痛,轻抚几下定睛再瞧,却是难有收获。渐渐地,越来越近,河底的猎手已然距离山獐不过几丈,而那几只山獐却是朝向下游悠闲的饮水,丝毫未有察觉死亡的降临。
一瞬生死,数张血盆巨口骤然窜出水面,未给其丝毫反应,山獐的头颅就被整个咬到口中,怦然拖入水下。一番剧烈的死亡翻滚,激荡起冲天的血水,片刻后,动作停止,山獐也死的透彻,整个头颅丁点毛皮吊着,模样异常的凄惨恐怖,不禁让人打个哆嗦。
一只只鳄鱼浮出河面,不住地争抢山獐,河水浑浊与鲜血交杂,见不到水底的情况,也不知其身体究竟有多大。不过根据那硕大的头颅猜测,体长至少也有五六米。相对那群大家伙,数只山獐远不够塞牙缝的,一阵撕扯就吃的精光。
本以为大局已定,凝滞的气氛并未被鳄鱼的暴起扑食所冲破,却是愈加的凝重压抑,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一般想着,岸边宁静的芦苇丛骤然剧烈的晃动,而后被寸寸压倒。一个挺立的吞吐着猩红蛇信的脑袋猛然探出芦苇丛,布满大块鳞甲的粗壮长尾也随着蟒头狠狠地抽在那群鳄鱼的身上,恰似开天的大斧截断河流,激起滔天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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