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人不错!干脆留在‘客栈’得了!姐姐保证顿顿能给你肉吃,也免得到处奔波劳累!”老板娘武寻蕊说道。
她夹了筷子菜,就着米饭,小口吃着,心情倍好,油灯下的那张脸柔美c柔和,完全看不出来“暴走伤人”的强悍模样。
“啧啧老板怎么这么大气,竟舍得开第三个人的工钱了!”张小罗大口扒着饭,嘟囔道,没心没肺地数落着“热情膨胀”的老板娘。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年年轻轻的,啥都不愿意学,整天混吃等死!小罗,鉴于你今天态度极度恶劣,这个月工钱,嗯,扣没了!”武寻蕊横着眼睛瞪着张小罗,狠狠放下筷子,随口说道,伸出手要过来了“战利品”。
往来住店的旅客大多豪气,纹银一百两并不算多,结不了死仇。
齐整的十锭“十两”规格的银子,在油灯下闪着迷人的银光,武寻蕊拿着一锭细细把玩着,然后递到张小罗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来,小罗,咬一口!”
张小罗张嘴就咬,就在银子上留了两排牙印。
“妈呀!去去去!让你咬你还真咬?属狗的?”武寻蕊甩动着银子,一脸嫌弃和“很为你的智商着急”的样子。
张小罗嘿嘿笑着,这个动起手来c十足暴躁的青年,看起来憨厚老实。
“哟,银子纯度还很高!白花花的银子!”武寻蕊换了锭银子,拿在手里揉捏着。饭吃不下去了,老板娘怎么能这样子,表现得太过“财迷”了吧!
“李小哥,此行去哪?”不再搭理陷入疯魔状态的武寻蕊,张小罗跟李封聊了起来。他俩岁数相近,完全可以聊到一起去。
“受人之托,去趟‘花香谷’,送两封信!”李封笑着说道,客栈的氛围,特别安心c舒心c放心。哪怕事后想想,对面两人貌似就是一个“讹人”c“双簧”组合。
“客栈”离“花香谷”近,可以找这两个本地人打探下情况。
“哦?花香谷?花家最近乱得狠,李小哥过去,还得万分小心才行!”武寻蕊抿了两下嘴说道,眼神里面充盈着浓浓的鄙夷:
“花效儒活着的时候,还能跟‘客栈’好好地做邻居!花效儒一死,各路‘牛鬼蛇神’全都跳出来了!这样下去,眼瞅着‘花家’就要衰败了,‘客栈’又少了一个重要‘客源’!”
“哦,花家现在什么情况?愿闻其详!”李封很好奇,替杜老夫子送信,此行的重要目的就是稳住花家;花家最好不要乱,而且必须得支持“守序阵营”德安府衙门。
“花荣安这个糟老头子,一天到晚,净想着美事!这不,已故家主‘花效儒’的儿女俱全,老家伙就直接跳出来夺权!夺权还能接受,这老货还想‘老牛吃嫩草’!丝毫不顾正值花效儒的丧期,休了老妻老伴,想要强娶花家大小姐‘花清影’!”武寻蕊邹着说道,发泄心里的不满。
显然,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她对大管事“花荣安”的观感,极度恶劣。
“嘿嘿,‘项庄舞剑c意在沛公’啊!花荣安此举,不就是想玩‘谁忠心c谁死’,‘顺我者昌c逆我者亡’那一套吗!这人胆子小,心倒黑!也不想想,人心散了,队伍有多难带!”武寻蕊继续冷笑着,白脂玉一样的脸上,有了阴霾,一双明亮的眼睛轻微眯着,气冲冲地说着话。
她收起了手里的银锭,装到包裹里面,随意丢到旁边的椅子上,把玩了一阵后,兴致大减。
确实如此!花荣安知道他自己在干啥不?在“湖广”一地甚至“整个天下”大环境堪忧的情况下,在自己家族内部玩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套,他很容易死啊,甚至有可能把整个宗族给“一波带走”,他知道这种情况不!
仆强主弱的反噬来得太过凶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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