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进入山林。突然,四下涌出数十条人影,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弯刀,将他们围在中间。
一个慵懒的声音幽幽道:“小王本打算抓几只狐狸玩玩,却遇到这么多半死不活的人,真是无趣。”说话间,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公子缓缓走来,脸上满是傲慢与不屑。
这位贵公子名为李青鳞,乃西夏皇族正统血脉,因先父早亡,七岁时就继承了西平王王位。平日里,他游手好闲,沉迷酒色,毫不理会朝政大事,过得倒是逍遥自在。
没有人轻举妄动,他们将目光投向了燕山。
燕山神色平静,轻轻地将李贺放在地上,然后望向李青鳞,若有所思。
哈日勒揉了揉眼睛,喜出望外,干涸的咽喉中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小王爷,我是哈日勒呀!”
李青鳞微微一愣,沉吟道:“哈日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站在李青鳞身后的副将目光中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杀意。或许其他人并未察觉,燕山却看在眼里。
哈日勒上前几步,低声道:“小王爷,有位兄弟重病在身,可否先让大夫给瞧瞧?稍后我再给您细说。”
李青鳞脸色骤变,喝道:“大胆哈日勒,你擅离职守,私自闯入贺兰山防区。你可知罪?”
此言如晴天霹雳,哈日勒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其余人已紧握剑柄,只等燕山一声令下,他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燕山却神色古怪,一言不发。
李青鳞继续道:“王贵,你速去前山大营将此事禀报给李显将军。”
王贵朗声道:“属下遵命!”这个王贵正是那名眼中浮现出杀意的副将。
王贵刚转过身,只觉眼见一道黑色剑影闪过,便倒了下去。
燕山就站在王贵尸体旁,手中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似笑非笑地望着李青鳞。
数十柄弯刀紧握,只待一声令下,便杀向燕山。
李青鳞却淡然一笑,朗声道:“好一个神秘少年,冷血杀手!”
燕山冷笑道:“小王爷才是真人不露相。”
李青鳞微微颔首,笑着道:“回营再说。”
燕山欣然点头,过去背起李贺,便随李青鳞回到了营地。
营帐内,李青鳞与燕山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哈日勒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李青鳞轻笑一声,悠悠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燕山道:“小王爷只管慢慢道来,我们洗耳恭听。”
李青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李景浩发动政变,国君力战而亡。之后,中央侍卫军与擒生军皆在李景浩掌控之内。我西平守军又如何能抵挡住中央侍卫军与擒生军?无奈之下,我主动放弃西平府,请调到贺兰山大营。再者,我平日里游手好闲,沉迷酒色,李景浩也未将我放在眼里。这才保住了性命。”
哈日勒这才恍然大悟。
燕山微微颔首,示意李青鳞继续。
李青鳞接着道:“离开西平府时,我只带走了三百名亲信死士。不过,李景浩生性多疑,这王贵便是他安插在我这里的眼线。今日借燕兄弟之手除掉王贵,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燕山心里清楚,这个试探绝不简单。若今日自己能看出端倪,除掉王贵,李青鳞才会拥护太子。否则,他会继续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只求自保。此人城府之深,燕山暗暗心惊,却也不得不钦佩。
有些话,说出来就会变得无趣。燕山绝非无趣之人,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燕山神色古怪,淡笑道:“小王爷请调到贺兰山大营恐怕也是另有深意吧!”
李青鳞笑着道:“燕兄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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