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还在继续,低沉而雄浑。
空笛声也在继续,空灵而悠长。
在加斯腾斯面前的战场上,双方的士兵正在接近、接近。
“老大……”
辛克?沃伦一边敲鼓,一边哭泣。眼泪从他的脸颊上滚落而下,滴落在鼓面上,继而随着鼓面的抖动弹起,在空气中溅出晶莹的水花。
“他妈的叫什么!给老子敲鼓!”
加斯腾斯骂骂咧咧,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前面的战场。敌人藏在图卢卡斯公国士兵背后的这批装甲枪兵数量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一千人,一个团的规模。但是他们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己方的敢死队刚刚因为追击失去了队形,后方的正规军还没有进入攻击距离。敌人刚刚好抓住了这个空档,直接把自己最强的兵力挤入了己方兵力的空虚之处,几乎全歼了冲锋而出的敢死队。而要不是有这些敢死队顶在前面,加斯腾斯估计那些正规军经过这一下,至少要死四五百人。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加斯腾斯虽然看不到最前面两排的正规军的状态,可他也能猜到那些人心里有多紧张。但是,因为己方的武器劣势,他们必须扛过敌人的一轮排枪再开枪,才能取得最大的杀伤。所以,他和辛克一起压制着鼓点,盯着双方的距离接近到了大概七八十米的时候,吹响了哨子。
“瞿——”
随着哨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空笛的转调,就在最前面两排红衣正规军开始停下、举枪、瞄准的时候,对面的装甲枪兵已经有条不紊的抬起了枪。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最前面两排的红衣枪兵再次倒下了一小半,剩下的人明显也有些慌乱,有些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开枪。
不要开枪!要控制节奏啊!!!!!
加斯腾斯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现在距离最佳射程还有大概十米,但是他知道自己这边的士兵要扛不住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一般人很难控制住自己、站在那里等着敌人开枪。加斯腾斯知道,他再不吹哨,帮助那些最前面的士兵释放压力,他就会失去对那些士兵最后的控制。
“瞿——”
哨声再响,苦等已久的前排正规军终于等来了开枪的指示。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唯一的依赖就是手中的长枪。砰砰的枪声响起,铅弹射出枪膛,可大多数,再次被敌人的铁甲弹开,只留下了微不可查的痕迹。
“瞿——”
加斯腾斯还在吹哨,在这个时候,他必须不断的给那些士兵新的指示,才能让他们忘记恐惧。场地上前两排红衣士兵中躲过敌人第一轮排枪的幸存者有些慌乱,可整体上,他们还在贯彻加斯腾斯的战术。开枪,下一排开枪,装弹。
只不过,这个流程很快就被对面的那些装甲枪兵的第二轮射击摧毁了。双方互射了三轮之后,己方的一二排阵型已经完全溃散,大部分士兵倒地不起,小部分士兵也四散而逃,让出了后面的三四排士兵。
辛克的鼓声突然连续而密集的敲击了三响。
第三四排的红衣士兵沉默的举起蒸汽长枪,在他们的对面,几乎没怎么减员的铁甲枪兵们沉默的推进,空气中的空笛声空灵而悠扬,好像传说中的精灵。
加斯腾斯在心里快速的计算着双方的战损比,从目前的损失看,突破己方一组排枪战线,对方的损失不到5%,这么下去,自己的这二十排士兵理论上是可以摧毁对方的。但是理论归理论,事实上,只要己方的前三组排枪组合不能取得可见的战绩,后方的士兵估计就要崩溃,留给加斯腾斯的时间不多了。
“瞿——”
思考还在继续,战争也在继续。加斯腾斯继续吹哨,心里在拼命的寻找着破局的办法。第三四排的士兵阵线出现了微微的骚动,阵线两侧的士兵开始向中心收拢,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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