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掏出了一个便携式的辉石锅灶,就在那堆条石旁,架了起来。两个孩子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们分工明确,动作娴熟的擦去地面上的浮雪,把下层的雪放进锅里,激活辉石,开始加热。与此同时,加里·吉布森拔出那把他父亲送给他的宝石弯刀,开始试着给兔子开膛破肚。
“哎,古古,你知道吗,这里就是爱莲娜保卫战的最后一战爆发的地方。那一天,尼格鲁共和国的军队长驱直入,失去了加斯滕斯和洛山道口的爱莲娜军民在这里建筑工事,试图拼死抵抗。可是,他们的时间太紧张了,甚至连基本的铁盾胸墙都来不及建设。他们只能用条石和沙袋凑数,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却没想到加斯滕斯主席的一个魔法,让尼格鲁共和国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而他们放在这里用来构建防御的材料,就这么扔在了这里,一直放到现在。”
加里·吉布森一边说着,一边拍拍身旁的石堆,“这就是当时用来构筑工事的条石。”
“加里,你真厉害!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古古·利特高一脸崇拜,他来到爱莲娜的时间不长,那场战争爆发的时候,他正在爱莲娜的朝阳广场,虽然听到了很多传言,却一直没能从传言中找到那场战斗的真相。现在,听加里·吉布森一说,他才意识到,就在自己的身旁,就在几个月以前,这里,还是战场。
“多问问,自然就知道了”,加里弄了几下,粗糙的把兔子的内脏掏出,丢在一旁,把兔子和刀一起丢给了古古·利特高,“喏,我不太会这个,你来吧。”
古古·利特高接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剥皮,他一边剥,一边问。
“我最近看你一直在看那本《论资本》,好像都看了好几遍了,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听到这个问题,加里·吉布森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写这本书的人很厉害。虽然我对农奴和工人阶级了解不多,但是这本书似乎就是为了这些人写的。从逻辑思辨到认识世界的方法,从思考的方式到具体的理论,它都有涉及,而且并不晦涩难懂。只要看书的人能识字,有基本的常识和判断,就能把这本书看下去。”
“所以无产阶级注定统治世界?”,古古·利特高却并不这么认为,“我们当时在法师塔上课的时候,老师还经常说,大魔导师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顶层,是无人可以超越、无人可以颠覆的绝对巅峰。可最后,还不是一样成了普通人?要我说啊,这些理论,现在看起来有道理,可是万一再来一次大魔潮,或者别的什么,可能就错了。到时候,可能会有什么新的阶级或者理论出现,代替这个共产主义理论。这本书自己不也说了么,认识是螺旋上升的。现在正确的理论将来不一定正确,所以,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学呢?”
“那你觉得,像弗恩第三共和国那样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是我们世界发展的方向么?”,加里似乎很乐意和古古·利特高聊这个,又开始问。
“我没去过弗恩第三共和国,我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不过,我听人说,安肯瑞因其实并不是最发达的国家,而最发达的国家里,既有排名第一的阿郎特帝国,又有现在快速崛起的弗恩第三共和国。从这两个国家的性质看,帝国和共和国谁厉害,似乎也没有明确的胜负。”
“可是这本书上说,资产主义必将取代封建帝制。我们安肯瑞因甚至还是农奴制国家,按照这本书的分类方式,我们其实很落后啊。”
“所以你才担心皇帝陛下的继承人?”,古古·利特高似乎是想明白了。他把手里处理干净的兔子用刀有些费力的切了几块,丢进了已经沸腾的锅里。
“不,不是继承人,我是担心帝制这种制度的本身。”
“这种制度有什么问题么?”,古古·利特高闻言,抬头,一脸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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