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冬趣(第1/2页)  重生在1978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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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里也有活,打柴火(柴禾),打猎,放树,这都是冬天的活。

    小队里每一家都有一片山是专用来打柴火的,冬天的时候,一家人扛着斧子带着锯和麻绳,浩浩荡荡的上山打柴,小孩子被大人用麻绳绑在腰上拴着,怕孩子掉进雪坑里。

    柴分细柴和劈柴,细柴就是灌木和其他不成材的树棵,用镰刀从地表根部切断,码整齐后用一种山藤捆成捆,这是个技术活,光有力气还不行,灌木都有成人大拇指粗,要一刀切断,可不是只靠蛮力。

    劈材就是成材的树了,一般都是放那些直径在十几厘米粗的树,先用斧子砍个豁口,然后用锯放倒,也有不用锯只拿斧子就行的,那可就全靠力量了。把树放倒后,用斧子把树枝砍下来,把树干锯成一米多长的段,拉回家以后再用斧子劈成一瓣一瓣的,主要用来烧炕。

    张兴明和哥哥也会跟着姥爷姥姥上山,不过是跟着去捣乱的,等姥姥姥爷打好柴捆好,两人再坐着爬梨回来,不但感觉不到打柴的辛苦,反而成了愉快的冬游。

    柴火打回来后,细柴要垛起来,整整齐齐的码起来像房子那么高,再在上面用高梁杆苞米杆啥的做成屋有毒了不能吃,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头一天下的兔子套,要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去看,叫溜套。一次下个十个套子,最少能抓到三五个兔子,肥肥的,灰色的皮毛,远远的便看到它们躺在那里,都已经被套勒死冻硬了。有时候下的兔子套能套到鸟,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钻进去的,那套口可比它们的身子大的多,只能算是冤死鸟了。

    至于在院子里扣个匾筐,用一根长绳子拴截木棍支起道缝隙,在匾筐下面洒些谷子,静候小鸟的到来,这就纯粹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了,大人是不会这么捉鸟的。这么捉来的都是麻雀,没什么肉,不过这个年代麻雀是被叫鸟灾的,铺天盖地的多,冬天就这么扣个匾筐洒几把谷子,一天下来捉个五六十只都被别的小孩笑话,村里最高纪录是一个冬天扣了三千多只。

    哥哥天生就有猎人的天赋,上一世他六七岁就能像姥爷一样下兔子套了,长大后也是专爱捉鸟钓鱼。只不过长大后一直生活在城里,拿鸟套兔子的功夫基本上已经没有施展的机会了。这一世还是这样,跟着姥爷去过几次以后,哥哥就能用马尾做套子了,领着张兴明跑了几次山边,竟然真的套到了几只兔子,拿着兔子牛哄哄的扭着小腰回到家里,屋里屋外的炫耀,让姥爷好一顿夸奖。

    张兴明就郁闷,上一世自己没学会,可是这一世自己很努力很仔细的看了学了,还是不会,别说那神秘的寻兔踪了(找兔子走过的路,兔子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它只走自己走过的路,除非受到了什么惊吓),就是把马尾绑成套子他也没成功过,好像面对那根马尾,他的手就退化成熊掌了一样。

    算了,还是只管吃吧。

    农村是天明就起,日落归家的,没有具体的时间安排,就是跟着太阳走。

    冬天的清晨,炕已经要凉了,被窝里还是暖的,但是屋里空气已经放凉,喘气能看见白雾,人躺因被窝里,露在外边的脸却有点冰。张兴明和哥哥还在被窝里放挺的时候,姥姥姥爷已经起来忙活了。

    把灶下重新烧上火,让炕热起来,然后开始做早饭。这时候农村还是一天两顿饭。苞米面饽饽,放点汤,拌点咸菜,简简单单。等小哥俩起来洗了脸,吃过早饭,姥爷就出去了,姥姥就到西屋拿了大铝盆出来,先在灶台上泡了一盆的苞米。这是要做酸汤子面,要把苞米泡发,就是发酵,灶台上暖,发的快。

    泡个五六天,能闻到淡淡的酸味了,换水,就可以上磨了。

    到小队里借来驴,自家灶屋里就有石磨,洗刷一下,把驴套上,戴上蒙眼布,喊声“驾”,驴就绕着磨走起来,拉动石磨转动,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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