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边上有三栋三四层的红砖楼,占地都不大。
两声枪响把楼上上班人惊动了。
张兴明知道这里有一栋楼是本钢公安处的人在用,一直到九几年,公安处的人才从这里撤走,搬到露天职工宿舍那边去了,这是上一世他在宿舍上班,和那几个公安处的干警挺熟,听他们说的。
张兴明快速的往后面看了一眼,喊:“楼上是公安处的不?麻烦给郭家派出所打个电话,再麻烦下来几个人,这伙人有独子枪。”
这时候有人能用无缝钢管自制手枪,但没有弹匣,一次只能打一发,叫独子枪。八、九十年代这种独子枪挺泛滥的,因为守着钢厂,无缝钢管实在是太好弄了。
楼里噔噔噔跑下来三四个人,有两个手里拎着老五四,几十米距离,很快就跑了过来。
本钢公安处是本钢下面的保卫部门,正处级,下面各厂叫保卫科,正科级。是本钢公司内部的公安单位,各厂的保卫科就相当于派出所,由处里直管。
平时的主要日常工作就是防盗防破坏,以及厂区和家属区的治安管理。
这时候公安处还是公安局直管单位,是有警藉的,有配枪。到了九二年,政企分家,本钢公安处的警藉被撤销了,配枪被市局收回,就只能玩手铐了。
领头的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他同事举起枪对着这群混混,有一个过去捡地上扔着的火药枪和刀,这一会已经扔了三四把火药枪了,刀也有三四把,有一把还是弹簧刀,话说这时候这可是稀罕物,拿着可牛逼了。
张兴明看局势控制住了,站直身子,把枪收进枪套,说:“这些人在这堵我,准备对我进行欧打和抢劫,幸亏我今天带了枪,要不然就遭了。这是我的持枪证。”
掏出枪证递了过去,那个接过去翻了翻,说:“银盾安保的啊,和你什么关系?”张兴明拿回枪证,说:“公司是俺家开的。”
那个人诧异的盯了张兴明一眼,说:“你多大?你还在上学吧?”
张兴明点点头,说:“初一,六中的。”
那个人转头看着这会儿已经集体蹲在地上的混混们,说:“这些咋弄?这地方是厂区,派出所管不着。”那个时候公安处和它下面的各个厂的保卫科是相当牛的,比派出所硬气多了。
像南坟这样的重工业地区派出所也就管管社会上的小混混和户藉工作,其他的全都是公安处和保卫科在管,因为大部分土地都是厂子的,人也全是厂子里的工人。
“要不就这样得了,反正你也没伤着,这几个我带回去替你修理一遍。”公安处领头的对张兴明说。他所说的修理可不是简单打几下,那是真的能让人多少年都忘不了的感觉。
张兴明说:“其他人就算了,这几个拿独子枪的肯定不行,我要是没枪这会估计能不能站着说话都是问题。还有这几个拿刀的,你说他敢不敢捅我?”
公安处的头头笑了一下,说:“啥独子啊,就是火药枪,里面是钢珠,打上也就是打个眼。”他们是懒得弄,如果是偷厂子东西或是抢劫的他们算立功,可是就堵道打个架。
说实话如果今天不是张兴明动枪了,就算他被打倒打个好歹的公安处这几个人都不带下楼的,东北这个时期这样的事太多了,都习惯了。
“那这样吧,你帮忙把这几个带楼上去,我借你们电话打个电话。”张兴明也懒得和他搅牙。
“行。你们,啥也没拿的上这边。拿刀的上这边。”他对混子们喊。混子就按他说的往两边走,把拿火药枪的留在了中间,这时候谁也不敢撒谎往自己身上揽事。
“啥也没拿的,互相打几个嘴巴子,滚。”
大部分都是啥也没拿的,大伙相互看了看,噼里啪啦互相打了几个嘴巴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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