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夜摇光的话,温亭湛一诧,他和仇万壑彻夜长谈,仇万壑是一个心有丘壑的人,并不像一个会靠裙带关系的人。
夜摇光只是看了一眼温亭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不是,人之机遇千变万化,变故最能够扭曲人的心性。”
“摇摇的意思仇家会有大变故?”温亭湛心惊,是什么样的变故会让一个心怀坦荡,有鸿鹄之志的人变成一个依赖裙带关系的人?
“褚帝师不是给了一本册子?”夜摇光提步离开了仇家的祖坟,迎着朝阳缓步往上攀爬。
褚帝师离开之前送给了温亭湛一本册子上记录着现有的所有官员,并且从褚帝师离开之后,没有过几天就有人送了一大摞东西来,乃是邸报,夜摇光那一瞬间就知道褚帝师不但有意收温亭湛为徒,而且已经将温亭湛当做接班人在培养。
至于褚帝师为什么要培养温亭湛,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温亭湛过人的才智,而是因为温亭湛这样一个人退可攻进可守。朝廷亟待革新。然而,褚帝师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和寿命来撕开这一块疮疤,更没有那个力挽狂澜止住鲜血奔涌的力量,他现在能够做的是铺路并且打造一个有这个能力的人,这个人最好不是褚家的嫡系,如此就算败了,褚家受到的牵连也会降到最低。
“姓仇的官员倒是有三位,不过只有齐州知府祖籍庐陵。”温亭湛在这方面的天赋几乎是一点就通,他立刻就明白了各种关卡,闭了闭眼,而后叹息道:“齐州知府为官素来清廉”
“政治角逐下的牺牲品罢了。”夜摇光冷冷一笑。
齐州府作为这一次中书令发作褚帝师的起源点,却没有成功,褚帝师必然要借此反击,齐州知府即便是为官再清廉,也会成为中书令快速甩掉褚帝师追击的牺牲品。
“我明白了。”温亭湛漆黑的眼眸沉寂微凉,
明白了仇万壑为何会心性大变,若是仇知府为官不正还好,可偏偏仇知府是一心为民的清官,落得这样的下场,才会让仇万壑心中不愤不平,一切,都是上天注定
纵使他们提前知晓,也不过心中多了一分惆怅和黯然,多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们能够怎么办?如今他们尚且不在官场,不说没有插足的余地,就算插足了,逃过了一个仇知府,自然还有其他人为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来做一个了断。
“仇家的祖坟葬在这里,当这个山峰变成峨眉形之后,也就是他们一族的命运应验的时候,就算今日助他们躲过一劫,来日也会再生其他祸端。”夜摇光终于踏上一个山的山顶,站在高处,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之后,对温亭湛道。
“我知晓。”温亭湛点头,他的心态已经调节过来。
夜摇光侧首,温亭湛越发显现轮廓的漂亮小脸在阳光下格外的明朗,扇形的长睫毛不断的扑闪,将他碎着点日光的眼眸遮挡了一些,显得更加神秘与璀璨,突然就手痒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温亭湛只是眸光滞了滞,就很坦然的接受了夜摇光在他脸上蹂躏,他觉得他得习惯摇摇这个特殊的癖好。
见温亭湛这么的配合,夜摇光心中更高兴,捏啊捏啊,这手感简直不要太好,比她前世捏的每一个孩子都要好,果然她养的就是不一样。
金子看着主人捏着温亭湛这么开心,这么享受,也蹦到温亭湛的肩膀上,准备伸出它的猴爪子去捏温亭湛的另一边小脸,却被两只同时伸过来的手一只一巴掌给拍掉,一只抓住它的尾巴,就把它给扔了出去。
前者自然是温亭湛,后面比较粗暴的当然是夜摇光。
金子在半空之中划了几个圈,最后华丽丽的落入了大黑熊的怀里,原本在奋斗树枝上的马蜂窝的大黑熊感觉到有什么朝着它飞过来,而且是从它最喜欢的人那边飞过来,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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