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应了夜摇光所言,段拓的伤本就不轻,请了他最信任的大夫来给他诊治,大夫给他开了药,让自己的药童去抓药,这个药童也不是新手了,但却偏偏把两味极其相似的药给弄混,而弄错的药恰好是段拓需要忌讳的药,一碗下去,当天晚上脸上就火辣辣的痛。
原本他意志力强,打算忍一晚上,可夜间的时候,他所请的大夫药房遭了贼,被贼惊醒的大夫绕道前院的铺子,发现珍贵的药材被盗。心里焦急着估量损失,才发现有两味药被贴反了名字,而其中一味正是要给段拓的药,另外一味则是段拓忌讳的药。
这大夫心里惊惧极了,他深得段拓信任,是因为他和段拓长期打交道,对段拓的为人格外的了解,这件事要是让段拓知晓,只怕别说在泉州立足,就算是命都可能搭上。
心里恐惧的大夫,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左思右想,他觉得索性都是一死,不如赌一把,于是他在段拓快要忍耐不住之时主动的上门,从新弄了一副要解除段拓的痛苦,自然不会说他们药房出现了失误,只说是担心提督大人疼痛难忍,所以连夜赶制良药。
这药一敷上去果然冰冰凉凉,很快就将段拓的痛苦给解了。可段拓却不知道,这一用药,他的那半边脸的肉都别想再长好,很快就会被吸干皮肉组织的水分而干枯。段拓还感念大夫的劳累,还特意多给了五两黄金做谢礼。
揣着五两黄金的大夫心里可高兴不起来,这不是长久之计,用不了几日,他就得暴露,为了小命他可谓挖空了心思,他做了提督府这么多年的专用大夫,自然和段拓的妻妾之间有些内幕交易。
恰好段拓的三姨娘,当天身子不适又请了他去看,真是天赐良机,这个三姨娘平日里就是一个爱钻营的女人,曾经是段拓强掳而来,如今段拓对她也没有多少情分。她哪里是不舒服,就是想打听段拓的事情,从而看看自己有没有复宠的机会。
这大夫自然是顺势推诿了一翻,就在三姨娘的诱惑下,出了一个主意,并且给了三姨娘一种没有香味的春药,这种春药是洗在头发之中,药性发作的猛但却散得快。
三姨娘也不负大夫的希望,当天夜里就打扮成当初迷倒段拓的模样去献殷勤,小意温柔企图让段拓知晓自己对他的情分,这药效发作,段拓受伤的是脸,其他地方自然是正常。
一触即燃,当天晚上段拓可是生龙活虎得不行,快五十岁了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岁精力无限的模样,可是快活过后次日下午他就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这自然又是将大夫请进来,大夫很隐晦的说道,他给段拓开的药,倒是不忌房事,却忌讳肾虚,言辞间就是段拓精力发泄得太过,导致他的药伤了段拓的根本。
在段拓极力压制的暴怒之中,大夫信誓旦旦道,可以将段拓的身体调理好,只不过这脸恐怕就要毁容,反正就是一通胡诌。
段拓一个大老爷们自然是不在乎容颜,于是就让大夫给医了。这大夫,也就这样逃脱了一劫。但段拓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觉得自己这个三姨娘不正常,便派人去搜查,这不搜查还好,一查倒是查出来好多,那就是三姨娘的房间没有春药,反倒是有不少令其绝嗣的药。
段拓快五十了,除了和发妻有二女一子,妾室一个蛋都没有下。偏偏他唯一的儿子还弱不禁风,他心中恼怒之余,就将所有的妾室房间内的都搜查了一遍,查出来自然是一样的结果。
段拓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己妻子所为?怒气冲冲的他就直奔妻子的院子里,大声质问。段拓的妻子那可是千金大小姐出身,原本这个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后来随着能耐越显,权利越大,就越发对她寡淡,她对段拓的恨意,从段拓当上水师提督不但不提拔她的亲戚,反而重用二房的亲戚开始。
她有后台,自然不怕段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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