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王,萧秉和岳湘龄的祖父,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驻守云南二十多年,从今上登基开始,他就成了云南王。虽然现如今才兴华十八年,但其实是因为当今陛下登基之初的国号并非是兴华,至于是什么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禁忌,因为之前那个国号是在窦家为首的权阀胁迫之下拟定。
陛下杀了窦氏权阀,撸了数位公侯之爵位,才改了国号,改国号的第一年为兴华元年。
当时在书院的时候,夜摇光看到有人闯入萧士睿的学舍下毒,后来温亭湛托陌钦查出来毒药的成分,有一种毒乃是云南的禁药。那时候,他们就分析过。就连温亭湛都觉得南久王的可能性不大,后来查出来给萧士睿下毒的果然不是南久王,但却是永安王。
如果那毒药是南久王主动提供给永安王,那么到底是永安王拿捏住了南久王的把柄,还是南久王和永安王从始至终都是一伙?
“你对南久王可有防备?”夜摇光撩起车帘子,看着不断倒退的树木,终究是忍不住问出口。
送走毒王夫妻,夜摇光和温亭湛也踏上了回程的路,他们已经来到了当初御空而行的小院,马车都等在这里,而卫荆他们早一日出发,几乎和他们同时抵达这里,温亭湛对外也是宣称来这个小院修身养性。
“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温亭湛依然在案几之中处理着他的公务,“永安王在牢中服毒自尽,这毒可是和南久王关系匪浅。”
夜摇光霍然抬头看向温亭湛:“你早就知晓永安王和南久王有所勾结?”
“是萧秉和永安王来往过密了。”温亭湛从回来之后就一直盯着永安王的一举一动,当初毒王将永安王的人都毒死泄恨,永安王没有可以指使的人,便想到了萧秉,恰好那时岳湘龄又想算计他,他便顺水推舟将岳湘龄推给了萧秉。
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永安王和南久王传讯勾结的证据,但这对叔侄不干净便是。
“你竟然知晓,你还将岳湘龄推给了萧秉?”夜摇光看不懂温亭湛的心思了,现在岳书意成了九州巡抚,权势滔天,只怕萧秉都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温亭湛手中的笔蓦然一收,那气势让人心神一震,他搁下笔,漆黑幽静的眼眸回视夜摇光,“南久王小心翼翼,他打得主意无非是,认为陛下异想天开,放着儿子不要,非要扶孙子。更甚者,他认为陛下扶士睿,其实就是舍不得早放权罢了。因此,他想钻这个空子,让几位王爷先对付士睿,他从中一个个的将把柄抓住,等到双方斗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故而,他一直躲在见不得光之处。”
说着,温亭湛抬起手,夜摇光掀开的帘子,恰好一束光线照在他细长骨节分明的手上,将他的手指照的犹如白玉雕琢,扩散着阵阵光晕:“可这世间,又有几个人甘心做那偷偷摸摸躲在暗处之人?南久王之前是不敢,因为他没有猖狂的资本,我现在给了他一个足够强势的亲家。”
“你对岳书意的信心真是够深。”夜摇光这才知晓,温亭湛很早以前就已经给南久王布局,“南久王以为岳书意为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得不和他一条船上,却不知道岳书意最恨的便是同流合污。越是关乎到自身,他越是警惕,南久王只要不动,一旦他动了,第一个知晓的必然是岳书意,你为岳书意筹谋了这么大的权利,未必不是在南久王的头上悬上一柄刀,以岳书意的聪明,他有办法不伤筋动骨的将南久王除去,关乎皇家颜面,陛下也会赞同,只要证据确凿,陛下很乐意南久王暴病而亡。如此,才是岳书意最佳的保全岳湘龄的方法。”
“故而,南久王不足为惧。”温亭湛唇角微绽。
夜摇光有些恍然的看着他唇角的笑容,那么纯净无害。可他布局得深与远越发的让夜摇光觉得可怕,从很早开始他就将所有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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