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头没法低,这不像是俗世间的男子为博红颜一笑,而将什么都踩在脚底。且仁若是认了错,就是承认了佛渡众生为错,他站在佛道的立场上,所作所为并没有错,所以,他们之间永远是个死结。
轻声叹了口气,夜摇光又道:“且仁大师既然当初能够为了不让桃黛殃及无辜而阻拦桃黛报仇,今时今日就不可能被桃黛逼得不顾吐蕃百姓的安宁而退让。但大师他却依然这般做了,我总觉着大师他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既然如此,摇摇就不必再担心。”温亭湛双手握住夜摇光的肩膀,“天亮了,我去练功,摇摇不妨打坐宁心静气片刻。”
说完,温亭湛轻轻的在夜摇光的发丝上落下一吻,随后便转身出了房门。
夜摇光看着温亭湛在院子里练功,这才知道温亭湛为何这般轻易的就打道回府,他已经看明白且仁大师是不会袖手旁观,轻轻笑了笑,有他在这些事轮不到她操心,夜摇光折身在榻上盘膝而坐,开始了好几日不曾开始的清晨修炼。
等到夫妻二人练功完毕,晨光已经洒落,重新洗漱之后,去用了早膳便启程往回走,当日夜摇光和温亭湛都在马车上足足补眠了大半日。接下来五天的行程,他们走的很慢,一起在欣赏沿途的美景,享用沿途的美食。
正月十三,他们才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西宁府,回到西宁府,迎接夜摇光的是幼离有了二胎的消息,夜摇光听了是一脸羡慕,摸摸自己的肚子,顿时有些闷闷不乐,这几日她也没有再被托梦,但是陌钦的聚灵丹也迟迟没有送来。
想到陌钦,夜摇光就想到乾阳,他们去西域也已经好几个月,到现在还是了无音讯,不过想到已经请了修绝去帮忙,夜摇光心倒是稍微有些安定。
就这样等到了正月十五,过了元宵节之后,黄坚也从帝都赶回了青海,温亭湛因为接手了青海的政权,必须去拜访黄坚做交接。
温亭湛并没有让夜摇光跟着他去,而是让夜摇光去了缘生观,毕竟今年该回娘家的日子,夜摇光陪着他在吐蕃,以免惹了千机真君不快,再则这种官场的是非圈让夜摇光去也无聊。
这个时候,夜摇光也相信黄坚是不可能对温亭湛不利,除非他已经做好了立刻谋反,但刚刚从帝都回来的黄坚是绝对没有这个底气,他要么已经想明白向陛下退让,告老还乡将手中的军权也交出来,陛下自然是不会亏待他。要么他就得等着他那批药发挥功效,然后再和南久王一起发难。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夜摇光还是让金子跟着温亭湛去,她则是带着宣开阳去了缘生观,其实到了西宁之后,宣开阳几乎每两个月都会去一次缘生观,有的时候长延也会抽时间来看望他,指导他。
两母女来了缘生观才发现百里绮梦和仲尧凡竟然还没有走,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你们夫妻,往年不都是元宵节就离开了么?”夜摇光对此有些好奇。
百里绮梦一脸幸福的将夜摇光的手拉了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我这才被查出一个月的身子,此地距离帝都甚远,一路上颠簸,且春日寒气也重,尧凡说等我坐胎坐稳了再回去。”
“你也有了身子?”夜摇光惊喜,反手扣住百里绮梦的脉搏,果然是一个月左右的身子,那就应该是他们来前怀上,“琪哥儿这是要做哥哥了,你希望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百里绮梦的回答出乎夜摇光的意料,“我和尧凡商议过,琪哥儿纵使日后会与我们团聚,但到底他是在世俗之外成长,我和尧凡都不想等到他已经习惯俗世之外的自由自在后,再来勉强他为了袭承家业而学习俗世的生存方式,这一点我自己深有体会,若非为着尧凡,我会觉得很累,我受了的苦也不想孩子再受一次,再生个男孩,从小养在身侧,让他日后袭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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