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筛完要到猴年马月,您认为干这个能立功?”
“如果筛出凶器,凶器上正好有凶手的指纹,你小子想不立功都不行。”
“关键被害人是被勒死或被掐死的,如果是被用绳子勒死的,绳子上能有凶手的指纹?要是被凶手用双手掐死的,那指纹的事想都不用想。”
刚荣立二等功回来就摊上这事!
筛沙子而已,就算能筛出关键物证,他一样别指望立功受奖,毕竟相比其它工作,他现在干的工作既重要又微不足道。
何义昌消息灵通,岂能不知道他和吴伟被高新区分局当成了“出气筒”,强忍着笑问:“专案组领导对你们怎么样?”
“挺好,一天打十几个电话问进展。前天还管饭,昨天和今天好像搞忘了,我们现在是自己管自己。”
“高新区分局也太地道了,居然连饭都不管。”
“命案必破,领导的精力全放在破案上,哪会想现在小事。”
心态挺好,居然有心情开玩笑。
何义昌又笑问道:“连饭都不管,这么说加班费也不用提了。”
“他们不管,所里管他们不给加班费,所里给。”韩朝阳一屁股坐到身后的脚手架钢管上,晃着腿优哉游哉地说:“刘所给我们打过电话,说我们算出差,不管筛多少天,全按出差标准给补助。”
“这还差不多,给你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理大女大学生深陷网贷的情况基本搞清楚了,市局经侦支队受理,已立案侦查。从今天开始没你什么事,一样没我什么事。”
“她人呢?”
“朱曼?”
“嗯。”
“继续上学,她父母过来了,学校领导做她父母工作。血浓于水,她父母也不是真不管,只是因为网贷的事被她伤透了心,刚跟亲朋好友借了点钱,帮她把学费交上了。她自己也知道错了,梨花带雨地说要痛改前非,好好上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好好孝敬父母。”
市局经侦支队立案侦查,这意味着她确切地说她父母不需要再帮她还那么多钱。
这是两天接到的第一个好消息,韩朝阳很高兴,想想又问道:“何队,她失踪失联的这些天到底在哪儿的,如果没及时联系上她,她会不会想不开?”
“她比你想象中坚强。”
提起这个何义昌就觉得好笑,解释道:“她发现债务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时,就开始想方设法自救。一边继续在各平台频频借钱,以贷养贷一边在网上寻求解决办法。最终加入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群,说出来你可能不敢相信,群里有700多个跟她情况差不多的借贷人。
这些人认为他们是弱势群体,靠着现金贷生活,几乎全辗转于几十个平台,少的欠债二三十万,多的欠近百万元。他们赌现金贷平台扛不住,指着现金贷平台倒闭,不必还钱。
集思广益,想各种办法赖账。我看过群聊天记录,居然有人说想不还钱,可以诈死。比如写一份遗书,说自己不活了,来生再还他们的钱还有人打算用红水笔在手腕上划几下,说要割腕自杀”
“居然有这样的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义昌轻叹口气,接着道:“每天上午9点c下午3点和晚上7点,这个几百人的大群都会被准时激活。群主的网民叫三哥,一出场就带节奏,往群里丢几个口令红包,号召群友坚决不还钱,就是不还钱!
群成员就这么被动员起来,一个个情绪高涨,有的说我就是不还钱。有人一遍遍刷死扛到底,网贷都要喊我声爹。纷纷表态,打鸡血,喊口号,组织抵抗。总之,他们的逻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会有人同情他们。”
韩朝阳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这么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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