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租赁容易被违法犯罪人员利用,一样属于特种行业,但不同于旅馆c典当和公章刻制等“传统”的特种行业。
开设汽车租赁公司不需要行政许可,不需要特种行业许可证。只要去治安部门备个案,申领特种行业备案证,而事实一些汽车租赁公司根本没去甚至不知道要去分局治安大队备案。
尽管对汽车租赁业管理得没旅馆业和典当业那么严,治安大队掌握的基础信息并不全,但燕东区就这么大,汽车租赁公司就那么多,韩朝阳和吴伟分头行动,一天时间就走访完了,并且可以肯定不会有遗漏。
结果一无所获,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种种迹象表明,杨建东c谈海涛团伙应该是在城西区和高新区活动,不太可能跑燕东区来租车。
腾大没通报,韩朝阳不知道专案组那边有没有进展,只知道接下来要把精力放在查赌徒,查赌徒也不是只要因为赌博被处理过的人员就要查,像朝阳村有名的赌棍韦海成那样的根本“没资格”被查,一场输赢两三万在普通人看来赌得很大,但相对于杨建东c谈海涛有可能设的赌局,两三万很可能只是押一两把的事。
一赶到人民路招商银行门口的汇合点,韩朝阳便停好专案组提供的轿车钻进重案队的警车,趴在副驾驶椅背急切地问:“李哥,许哥,我们那边搞完了,吴伟正在过来的路,你们这边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进展不大。”
李凯仪举着一次性筷子指指他身边的两盒饭,一边示意他吃一边介绍道:“被害人父亲所在的那个机械厂,在燕阳的供应商和经销商我们联系了几个,也见到了几个,没什么疑点谈海涛的社会关系主要在他老家,以前在市里设赌局,是为躲避老家公安局的查处。”
韩朝阳肚子不饿,婉拒了李凯仪的好意,把盒饭挪到一边,沉吟道:“谈海涛出狱时间并不长,这么说参赌人员是杨建东声称来燕阳做生意后发展的?”
“应该是。”李凯仪点点头,又笑道:“虽然从他俩的社会关系没查出什么,但今天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老许跑遍几个分局,整理了一份过去三年因为赌博数额巨大被处理过的人员名单,全是大老板。再筛掉过去半年没因为赌博被处理过的,这份名单就剩下16人。”
“赌博是瘾的,能成功戒毒的不多,能成功戒赌的我觉得也不多。”许国强笑了笑,捧着盒饭又说道:“毕竟戒赌还是强制的,戒赌全靠个人自觉。”
虽说现在条件好了,人们手里有钱了,但能赌得起那么大的能有几个。
韩朝阳觉得这16个人里应该有去杨建东c谈海涛开设的地下赌场赌过的人,急切地说:“我们等会儿就去找他们问问!让他们看看杨建东c谈海涛c蔡小方和被害人曹胜凯的照片,看他们认不认识!”
“如果认识却装作不认识呢?”李凯仪反问道。
“察言观色啊,我不行你们绝对可以,到底有没有说谎,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韩指导,韩老师,你也太瞧得起我们了。”李凯仪把饭盒搁在挡风玻璃处,俯身拿起放在许国强脚下的包,取出许国强手写的人员名单,往韩朝阳面前一递:“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论心理素质,我估计他们可能比一些大案的犯罪嫌疑人都强。”
这份名单很详细,性别c姓名c年龄c家庭住址c联系方式c工作单位c职务应有尽有,不是董事长就是总经理,甚至有一个的头衔是“董事局主席”!
不要问便知道他们全是腰缠万贯,能把生意做那么大c能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见人说人话c见鬼说鬼话,不动声色扯淡对他们而言没任何挑战性,玩心眼真不一定能玩过他们。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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