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如果死了妻儿就更没有指望了。
他只有紧紧的跟着队伍,想办法救出妻儿和屯里的乡亲们。
可是这一路走了十几里,这些鞑子却四面围着,根本没有一点救人的机会。
关虎知道如果再往北走二十里,就完全到了鞑子的地盘,那时候就更没有机会了。
他心中好像有一锅开水在翻滚,但是却只能看着队伍不断向北,脖子的青筋都因为忧心而暴起了。
他如一只机警的猎豹一样紧紧跟随在鞑子后面,但是内心却早已经有一只随时打算将这些畜生吞噬干净的猛虎。
忽然,队伍后面出现了一阵骚乱。
一个小孩子摔倒了,一个妇人要去抱孩子,却被一个鞑子一鞭子抽到在地。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妇人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自己却硬撑着马上那个鞑子的一鞭子又一鞭子。
背上单薄的粗布衣衫很快就被打破烂,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
女人终于忍受不住了,痛苦不堪的大呼起来。
不过她的惨呼声迎来的却是更重更多的鞭子,终于女人被打的渐渐没有了声息,最终抱着怀里的孩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鞑子哈哈大笑,扔掉了鞭子,跳下马来,拔出腰间的弯刀走近女人,想要砍下她的脑袋。
一个男人大吼一声,跳了出来,撞飞了那个鞑子,然后去抢鞑子的弯刀。
一支箭从背后射来,从男人的后脑勺射进从嘴里穿出,男人身子踉跄了几步轰然倒地,更是惊起了一些孩子的哭泣。
又有两个男人从人群中暴起,扑向身边最近的鞑子,却都很快被鞑子杀死了。
这边的骚乱引起了前面鞑子的注意,很快更多的鞑子向这边围了过来,全都抽出腰间的弯刀,用鞑子话大声的叫喊起来。
关虎大概懂一些鞑子的话,听明白了这些鞑子的意思是要多杀一些男人,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穿在长矛顶上,这样其他的两脚羊才会听话。
关虎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关家屯最优秀的猎手,最强壮的男人,却躲在这里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发小乡亲们被鞑子如杀牛羊一样虐杀,他如果还能继续躲下去,那他就不是关虎了。
“狗鞑子,我日你们祖宗!”关虎从隐身之处冲了出去,爆喝一声,弯弓搭箭向着最近的鞑子狂奔而去。
关虎一边狂奔,一边射箭,一支他用山中硬木削成的羽箭激射而出,向着他早已经瞄准的一个目标电射而去。
那个鞑子听到关虎的暴喝声,刚刚扭转过头,硬木箭就洞穿了他的咽喉,他睁大着双眼噗通一声栽下马来。
一箭建功,关虎狂奔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依然手上不停的弯弓搭箭,又是一箭快速射出,又有一个鞑子应声落马。
直到第三个鞑子被关虎射下马后,其他鞑子才反应过来。
鞑子呼喝连连,分出两对人马向着关虎包抄而来。
鞑子到底不是吃素的,他们一开始反击关虎就顿感吃力,再射死了一个鞑子之后他掉头狂奔,向着那片早已经看好的树林里狂奔。
鞑子的箭不断的向关虎射来,但是他每一次却都能用他多年打猎养成的动物一般对危险的直觉提前躲开。
而且以往在深山老林里面追逐猎物的时候奔腾跳跃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的奔跑的路线并不是直线的,而是呈现不规则的曲线,这使得鞑子射来的箭大部分都落空了,剩下的小部分则被他依靠对危险的直觉而在最后关头险之又险的躲开了。
鞑子们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袭击者的表现而感到愤怒,他们再次大声用鞑子话呼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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