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朗走后,江川在屋子里转了转去,一边转一遍随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要处斩王珂,却把最该杀的马邦德给留下来吗?”
季彪茫然,只是道:“公子一向自有决断,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公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江川摇头道:“你不能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执行者,以后你也是要出去带兵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你再仔细看看这秦牧的画像,看看能看出点什么来?”
季彪闻言重新看向桌子上放的那张秦牧画像,半晌后道:“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川点头道:“那你想想你刚才见过谁?”
季彪一愣,忽然失声道:“公子,我知道了。这个人跟那王珂长得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鼻子和眉毛,眼睛最是相似。”
江川一边在屋子里转圈,一边笑道:“你总算看出来了。虽然说这画像跟本人之间会有不小的差距,但是画像都能画的如此相似,那么真人的相似度肯定会更高。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季彪这次反应很快道:“说明这两个人之间极有可能有血缘关系,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同胞兄弟,所以秦牧才会不杀王珂。而且王珂很有可能不知情,但是秦牧却知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没有告诉王珂。”
“说的很对,那么你觉得这种原因是什么呢?”江川转过身继续问道。
季彪想了想,摇摇头憨笑道:“公子,这我就猜不出来了,除非抓到秦牧才会知道。”
江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在我看来,秦牧不仅知道王珂跟自己是同胞兄弟,而且囚禁王珂的目的也不是如他自己告诉王珂的那样是因为贪恋权势和钱财那样简单,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他不告诉王珂,极有可能是因为王珂的性格。一旦告诉了王珂,他要做的事情便有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变数。所以为了保护王珂,他才不告诉王珂。”
季彪听了恍然,然后又疑惑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件事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江川道:“线索太少,目前能分析出这些来已经足够了。所以既然秦牧这么在乎王珂,那么我们就利用王珂将秦牧引出来。至于不少马邦德反而让他升任知府,这本身就是一个用来刺激秦牧的烟雾弹,让他心生愤怒。人一旦愤怒了做事情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会有漏洞,这样我们就能有机会抓住他了。”
季彪听完恍然大悟,心中对于江川的推断极为钦佩,赞叹道:“公子仅凭几条微不足道的线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来,实在让人佩服。”
江川摆摆手笑骂道:“马屁少拍,我只是做了一种最有可能的假设而已。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秦牧能不能被抓住,现在还是未知数。你有这种功夫,不如想想那秦牧之前一直将王珂囚禁的密室入口在哪里。”
季彪也走了过来,两人围着书房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江川走到哪红木制作的书架前面,看了半天,在周围摸摸索索了半天,最后又打算用蛮力将书架推开,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季彪找了几圈也是一无所获,两人只好暂时放弃。
外面的现在已经被季彪带来的人给接管了,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防卫漏洞了,许清朗则带着黑冰台的人在挨个审问县衙里那些衙役,小吏,捕快,以及后衙的那些下人丫鬟等人。
这些人都要细细地做一遍排查,一来是洗清本身的嫌疑,二来也是让他们揭发那些当官的。
季彪则带着人在衙门之中巡查,重点在大牢那边安排人手,防止有人劫狱。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却也不能不防。
人人都有事情在做,江川到是成了最闲的一个人,在衙门里随处溜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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