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点点头,将匕首插入右脚的靴筒中,揉了揉有些被震痛的虎口,转而看向大厅中那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
她自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此刻,面对着这些金银珠宝,仍不免有些失神。
比起账本上一连串的数字,这一箱箱摆在眼前的真金白银,更具视觉冲击力,若是换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说不定现在真有可能抽过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没想到最后,我才是赢家,且赢的如此轻易。”
阎铁珊已死,李杨昏厥,作为最后赢家的女子,再也没有了顾忌,抬手揭下遮脸布,露出一张得意不已的笑靥,竟赫然是……
情儿。
情儿是谁?
恐怕很多人都忘了。
李杨却没忘。
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的记忆上,李杨一向是好的出奇。
这情儿便是当初在春香阁中对李杨下药,最后反倒成为李杨半夜去盗取极乐楼财富的掩护。
记得多清楚啊。
情儿却好似已经忘了李杨,眼中根本没有半点李杨的身影,全被眼前的金银珠宝塞满了。
嘴中喃喃道:“这里有一十八口铁箱,我却连一口也搬不动,这可如何是好?”
搬运是个大问题。
无论是谁,在看到这样一笔巨财后,都会想全部带走,可现实恰恰是,她只有一人,纵使长了三头六臂,也无法悄无声息的将这些多财富同时运走。
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在不拖累自身的情况下,能带走多少带东西,其余的全部舍弃。
可是……舍不得啊!
明明已经到手的金山,最后却只能拿走其中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不到,换了谁能舍得?
谁又能甘心?
理智渐渐丧失,贪欲占了上风,为了能将眼前所有的财富全部带走,情儿真的是愁坏了,哪里还有刚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得意劲儿。
“我得叫一些帮手来。”
“可该找谁呢?”
“万一那些帮手看到这笔钱动了贪念,与我争夺怎么办?”
“上哪里能找到一批既不爱财,又能干活,事后还能为我保守秘密的可靠的人?”
……情儿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不怪她顾虑多,实在是她武功不高,隐匿、躲藏、溜门撬锁、盗取财物是把好手,可若是与人正面打斗,很难保证有必胜的把握。
情儿也自知武功不高,所以早在阎铁珊之前就已经溜进珠光宝气阁的她,却一直隐藏在暗中,直到李杨和阎铁珊分出死活,瞅准李杨内力撤回的好机会,才敢出手。
只是她没想到,解决完李杨和阎铁珊这两个最大的难题后,如何搬走财富却成了更大的难题。
而且作为先与阎铁珊之前溜进来的人,情儿在隐匿之余,还看到了李杨没看到的,阎铁珊做的一些小动作。
涂毒!
阎铁珊在所有的金银珠宝上面,甚至是盛放金银珠宝的箱子表面,都涂上了一层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涂在金银珠宝、箱子表面后,单凭肉眼根本发现不了,情儿一开始时,本来是想等李杨杀死阎铁珊,去触碰那些金银珠宝中毒后才出手的,只是阎铁珊涂的这种毒药,她从未见过,也不清楚药性,担心不能毒倒李杨,或是药性发作缓慢等个半夜一天的,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窃取财富的良机?
“这毒药……”情儿若有所思的走到阎铁珊尸体旁,蹲下来,伸手在阎铁珊身上搜了搜。
搜出一个叠好的纸包,和一个蓝色小药瓶。
将纸包拆开来。
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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