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源头是深山中的一处浅沟。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刘寒自小在长白山中长大,更何况有通灵眼傍身,抬头看了看气运流向,便大概确认了方位。
他环顾一周,记住附近景致,留下记号后就离开了。
他健步如飞,一路穿山过林,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瓦房。
“师父!有大新闻!”他大呼小叫。
“道家修行讲究心如止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般吵嚷成何体统?”
玄微子从内室出来,眉头一皱就要教训徒弟,却是看见了刘寒肩上的兔女孩,愣住了。
“师父您看!我捡着个妖精!”刘寒扯下熟睡的兔女孩。
她陡然惊醒,见有个陌生的老头子,心中焦躁,但是刘寒怀抱用力,给了她一丝安全感。而且房间地龙散热,温度很高,但没有沟底那般燎人,也让她觉得很是舒服。
“胡说,为师活了一百二十几岁,走南闯北,异人都见过几个,哪来的什么妖精!”
说完,玄微子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要接过兔女孩。
兔女孩却是紧紧勾住刘寒的脖子,待她见到玄微子眼神清澈,感觉到没有一丝歹意,才放心地伸出小手,抓住他的一只食指。
玄微子永远一副苦大仇深的严肃模样,此时竟展开笑颜,见兔女孩与他亲近,乐呵呵地顺手抱她入怀。
玄微子修行“纯阳心法”百年之久,体内气息温纯绵绵c暖意融融,十分吸引从小在地坑火洞里长大的兔女孩。自小被火兔子抚养,她野性十足,同时也要极为敏感的灵觉。她能感觉到,面前的老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喜爱,那来自长者的亲近,令从小与野兽生活的她难以抗拒。
天意渺渺,谁言亲者必是天生?
刘寒能从玄微子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追忆和落寞。
“师父这么大年纪,仍是孑然一身,定是有难以启齿的过往吧”刘寒心想。
“徒弟,这女娃从何而来?”
刘寒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只是隐去了张飞显灵之事。
此事太过奇诡,刘寒一不知从何说起,二也不确定,见过大风大浪的玄微子能否接受这番说辞。
听完他的讲述,玄微子沉吟片刻,说:“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这女娃想必是生有异样,是以被父母抛弃,却难得受那灵兔青睐,这才活了下来。”
“师父,她不是妖精啊?”刘寒追问。
不是妖精,一点都不刺激哎
玄微子将眼一瞪:“这世间哪来的妖精?动物就是动物,哪怕天赋异禀,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修行之意,也不会修成人身。为师都知道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你还胡思乱想些什么?”
刘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那这是咋回事儿啊?”
“基因突变导致的返祖现象吧。有的婴儿生来有尾巴,或是浑身毛发,这些电视里都说过。无端造化下,连体婴都生得出来,长对兔耳朵算什么?为师见过不少异人,有那带虎尾的汉子c生狐脸的将军,这小女娃清秀可人,可比他们强多了!”
玄微子口中突然蹦出些时髦词汇,听得刘寒一愣:“师父,您懂得真不少啊!”
“真当为师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了?当年隐居京城,陋室方寸之间,往来皆是当世大儒,鹤卿c希疆c豫才一众皆是为师文友。跟贫道比文化,你个大学肄业生就是个文盲!”
“鹤卿?希疆?豫才?都谁啊?好像有那么一点耳熟”
刘寒正在瞎想,又听玄微子说:“眼下卧蚕,山根尖细,鼻似剑锋,人中深陷,真是一副孤苦飘零之相啊”
“师父,您有孩子吗?”刘寒小心翼翼地问。
“咱们鬼谷一脉揣摩天意,妄干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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