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卫张飞暗中指点武艺,修为日益精湛,否则玄微子必是要日日往李京虎灵前哭诉了。
至于玄微子,自寻了火灵地脉,不知用得什么法门,气色渐好,似乎痼疾尽去。刘寒嘴上不说,心中十分欢喜。
当今世上,他不识父母,亲人只剩玄微子和阿离,自是不愿再次经历阴阳永隔的悲恸。
山中宁静,与世无争,日子静悄悄流淌过去。
似乎转瞬,就是五年。
长白山深处,杳无人迹,是奇珍异兽的乐土。
又是一年隆冬时节,大山深处积雪深厚,一脚下去少说也能没到膝盖。
一条火红的影子翩跹如电,划过寂静的森林,细细去看,只留下两行浅浅的爪印。
不远处,刘寒身穿单衣短裤,赤足狂奔,对那道如流光般的影子紧追不舍。
学艺五年,只要他能含住一口真气不泄,将大山深处的火狐狸给捉住,就算出师。
“东南方向!那野干崽子下山了!”张飞在他脑中疯狂叫喊。
身为灵卫,对灵气的轨迹尤为敏感,却令刘寒不担心跟丢了。
“哥!在那边,东南!它钻沟子里去了!”阿离在树梢之间跳跃纵横,灵活地像一只猿猴。
“你们很吵哎!”刘寒口不能言,在心中怒吼
他早以望气术锁定了火狐气机,哪怕吊得再远,只要不出这片山头,就绝对不会跟丢。
更何况他早有布置。
长白山狐狸不少,但是火狐狸却甚少为人所见。更何况,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顶着身红皮生存下来的家伙,怎么会没有些能耐?刚接到这个任务,刘寒甚至觉得玄微子是在难为自己,可又觉得,只要出师,就再也不用受他折磨,却是发了狠劲,定要捉住一只给他瞧瞧,是以趁着夜色在山林中埋了许多捕兽器,恰逢天公作美,下了一夜大雪,将陷阱掩藏得完美无缺。
此时刘寒就是将猎物往那捕兽器驱赶。
“快了!”
刘寒全神贯注,眼底闪过寒光,死死盯着前面闪转腾挪的火红影子,猛体内息,纯阳内力在经脉里运转不休,他顿觉脚有千钧之力,高高跃起,宛如大鹏展翅,爪间隐现锋芒,向那火狐狸当头盖脸地抓起。
其实他若召唤灵卫,早能将它擒拿。只是灵卫力量太大,神通莫测,召唤出来就为逮只狐狸,不仅大材小用,还涉嫌作弊。
这五年间他在深山中修行,曾数次遭遇老虎c巨熊,若非张飞护主,他即使走脱了性命也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是以对这灵卫召唤之法愈加上心,只是对“灵力”一物仍然不甚了了,张飞糊里糊涂,同样不明所以。
“着!”
刘寒汹汹来势吓坏了火狐狸,那小家伙感觉自己前后左右都被一股凌厉气机笼罩,似乎逃无可逃,当下纵身一跃,往雪里钻去,想通过这厚绵的积雪,雪遁而去。
“嗷呜~~~!!!”
凄厉的叫声在林间回荡开来。
刘寒收势下降,落在地上。
他踏着一层积雪,脚印竟不足一厘米高。
阿离从树上跳下,轻盈如同飞鸟,身上火红的坎肩和鲜亮的貂绒大衣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里格外显眼夺目,仿佛一只玩弄火焰的精灵。她厚实的鹿皮靴子刚一落地就深陷在松软的积雪中,与刘寒的差距瞬间显现出来。
阿离看着刘寒用手拂去积雪,就见那狐狸后腿被捕兽器咬住,动弹不得,鲜血涔涔流出。
“哥,你好阴险哦!”阿离撅起双唇,深为没能看到刘寒吃瘪而不满。
玄微子推演天数,算出阿离是辛卯年生人,今年不过十一岁,但其根骨不凡,再加上每日习武,又进补野味c灵药,看形貌体态竟有十四c五岁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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