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们和海婴之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两者都认为,情报是主导战争的关键所在。
海婴会用尽办法从我们身上获取情报,不管是威逼利诱、酷刑加身,抑或被带到蜂巢戴上各种信息导管,甚至是亲自跑到你脑子里搜索,他们总有各种办法在你身上获取他们想知道的信息。
这也是为什么海婴时常骄傲地声称人类在他们面前没有秘密。
相比之下,我们要从海婴身上获取情报就困难得多。他们强壮,凶猛,我们几乎不可能将他们生擒控制,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灵肉分离,将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意识,不会吐露任何秘密的活尸体。
但所幸的是,他们喜欢窃进人类的脑子里。只要他们一旦成为人类,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将海婴关进人类的大脑,再像挤海绵一样,把他脑子里的东西挤出来。
人类,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海婴的囚笼。
=====囚婴计划=====
今夜的雷声比以往几天都要响亮和密集,有好几次人们不得不停下来,等雷声过后才能继续说话。
刘汉生轻轻拍了拍霍竞凯的头。
“哈?”刘汉生与色鬼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东西做功倒是挺精细,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件工艺品罢了。”
“能告诉我你事变前是做什么的吗?”聂纪朗问。
“有什么可以指教吗?宇宙飞船船长?”
“指教倒不敢,只是想和你介绍一下与你工作领域无关的东西。夸父虽然产自2025年……”聂纪朗正说着,刘汉生粗鲁地打断他,“不用在我面前卖弄你那过时的知识。聂船长,当今世上恐怕已经没几个人能说出今年是几年,你说这东西产自2025年,拜托,我才不管它产自2025还是1925,反正这东西在我眼里就不是个芯片。所以,你在糊弄我——”
在他说话的期间,吕湘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找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而糊弄我的代价是很沉重的。”刘汉生给色鬼使了一个他们之间心神领会的眼神,后者当下带上两人快步朝业务大厅方向走去。那个叫阿昆的小伙子惶恐地问了句,“你要他们去干嘛?”刘汉生故作友善的样子,“没什么特别事,你放心好了。”
阿昆自然猜到他要做什么,当场霍然而起,追向色鬼等人。吕湘英认得他的声音,当初被他和梁叔逼进下水道时,吕湘英曾听见他与梁叔之间的交谈,自此这声音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烙在他大脑中,成为一道终身伴随的疤痕。
这混蛋就是当初拿枪对他们疯狂扫射的那个人,吕湘英心想,所以当阿昆转身冲向办公室大门时,他情不自禁朝他后背猛踹一脚,阿昆失去重心,一脸撞在墙上,鼻梁骨当场折了,鼻血顷刻在脸上溅开。
“你还认得我不!?”吕湘英厉声喝问,随手从桌面上取来一根笔,紧紧抵在阿昆脖子的大动脉上。他从阿昆的眼神里看见了茫然和错愕,料定他早已忘记自己是谁,“不认得了是吧?那天在一家旅馆,你和那姓梁的居高临下,开枪射杀了我一个朋友,记得吗!?”
看着阿昆的眼神缓缓从茫然变得惊讶,再变得恐惧,吕湘英知道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吧?”吕湘英兴奋地说,“我是多害怕你想不起来!”随后回头看着梅胜蓝,“胜蓝,他就是杀你爸的那帮人中的一个!”
阿昆血泪齐流,两个鼻孔犹如鲜血喷泉,“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媳妇和孩子,我求求你们了!”他每说一个字,都有血从嘴里飞溅出来,落在吕湘英的脸上。他还紧抓住吕湘英握笔的手,用力往自己脖子插去,若不是吕湘英以力相抵,笔早就捅穿了他的脖子,“我求求你们!你对我们有什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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