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情不好,也不敢乱走。他们这边自然越发冷清了。
某个面带珍珠面具的人,因为连着两天没有摘下面具洗脸,脸上已经开始瘙痒了。但他依旧不敢拿下面具,唯恐被人看了去。
在这里待得越久,他越知道那个人的恐怖,他也要越发小心。只是心中的仇恨和愤怒也变得无以复加。
枯坐一夜,鱼祝沙哑着嗓子问:“出去打渔的人还没有回来?”声音没什么语调,但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到了快爆发的边缘了。
“回来了,刚回来,还弄回来不少鱼。”
一筐鱼抬到了鱼祝眼前,上面躺着两条圆滚滚的鱼。正是河豚。
“赫赫赫赫……”鱼祝满是血丝的眼中爆发出了诡异的光芒,也不假手别人,当即将两条鱼捏成肉泥,翻起鱼筐涂在所有鱼身上。
“抬过去,送给启子,就说是我们献上的。让边清多吃一些。我们走,回部落。”鱼祝气势高昂的站起来,仿佛整个人换发了新生一般。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道:“不用全送给启子,拿几条送给鸹巫,就说谢谢她的招待。”
你不是怕死么,现在便让你去死!鱼祝想着鸹巫胆小怕死,这样想着。
漓鲂的人将鱼送走,而后也没和更多人打招呼,便上了独木舟,顺流而下走了。
此时,太阳初升。
姬林的人吃早餐已经成为了习惯,几个妇人看到有人送鱼给启子,自然是收下了。吃了两天牛肉,她们也想换换口味,便将鱼抬到小湖边,剥洗干净,将鱼分类煮汤。
现在她们被林迹影响,吃食不再乱炖瞎煮,也更讲究卫生。下锅前必定会剥洗一番,煮的话,鱼也会分类分锅,以保证滋味。这倒可能是史前独一份的事情。
林迹起来便到旁边割草端水喂牛去了,倒是不知道这些事。
边清和大家相熟,林迹也没有绑着他,吃饭时候还给了他一个碗让他自己装喜欢吃的。边清也不客气,在林迹端起鱼汤吹气的功夫,他便喝了两碗鱼汤。
林迹劝道:“慢点喝,都有,回到部落饿不到你的,不用喝这么急,省的烫到了。”
边清道:“我怕一会儿就没了。这是我部落的人出去两天打的鱼,叫我多吃一点。他们都回去了。”边清说着,还有些伤感,多少有些舍不得的意思。
边上的女人也道:“是了,这是漓鲂部的人送来的,说是给启子的贡献,送完就走了。”
“送完就走了?”林迹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有个新祝过来,招呼还没打一声,送完东西就走?部落之间示好,送个东西是正常的,但送完东西脸都不露一下,图什么呀?林迹还想见见这个新祝来的呢。
抬头望湖里看一眼,林迹果然看到小湖里的独木舟一艘不剩。
“边清,你说他们出去两天打的鱼?”林迹端着碗问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吃。
“对啊。我们来的第一天下午就出去了,天快黑的时候出去的。”边清说得认真。
“大家先别吃!”林迹高声呼道。鸹而打渔的手段落后,这里湖里就有鱼,以漓鲂醉鱼草的打渔办法,打这湖里的鱼轻而易举,他们干嘛要出去两天打渔送过来?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要打什么特定的鱼送过来,比如刺少的鲈鱼,以显得尊敬。比如别的……
但林迹一眼看过去,陶锅里几乎什么鱼都有。
“今天的鱼有什么特别吗?”林迹问。
林迹一声呼喝后,大家已经停下了,此时煮饭的妇人看着林迹,有些惊慌道:“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那些鱼身上都有些血肉,我都洗掉了的……”
“我草!”
几个姬林的老人想起大半年前河豚毒狼的事情,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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