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趴在鬼门下的的小鬼卒说了声:“别看了,..lā”
它们一个个抖着身子,转过脑袋来看了看我,随后就四肢并用地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朝着花尸奔了过去。
别看这些小家伙浑身上下抖得跟筛子似的,跑得还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后退的偶群跟前。
它们伸手却抓皮偶的时候,花尸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身上的那些如花瓣一样的肉片快速抖动,大片花粉铺天盖地地朝小鬼卒们压了过去。
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一点也不担心它们会出事。
不管舍子花尸变不尸变,总归是来自阴间的东西,鬼卒没有理由惧怕它身上的花粉。
接下来的景象,一半在我的意料之中,一半超出了我的预料,小鬼卒们一沾到花粉,立刻变得像喝醉了一样,走路的时候变得跌跌撞撞,可即便是这样,它们依旧从偶子身上拔出了魂魄,乐呵呵地朝着鬼门这边跑。
还能浮在空中的人偶已经不多了,只有一小部分鬼卒抓到了魂魄,那些没抓到的,就耷拉着脑袋,很不情愿往回走,到了鬼门前,也朝我仰一仰黑乎乎的小脸,好像很惭愧似的。
李淮山在旁边问我:“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难道他看不到这些鬼卒吗?
我蹙了蹙眉头,小声回应一声:“小心点,花尸过来了。”
皮偶全都被抽走了魂魄,花尸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不到,就迈开脚步,慢慢朝着河道口走了过来。
我问侏儒:“你的龟甲怎么用?”
侏儒望着正在消失的鬼门,咽了口唾沫:“我听清河镇的人说,这片龟甲,能刺破花尸的皮肉。只要破开花尸背上的皮,就能将舍子花的花种取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呢,取出花种以后,舍子花就死了么?”
侏儒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听清河镇的人说,舍子花的花种只有寄生在花尸身上,才能发挥威力,等它离开了花尸,应该很容易对付。”
我在炁海的视野中看着缓缓逼近的花尸,轻轻吐出一小口浊气:“等会我牵制住它,你找机会取出花种。”
“不愧是仉家的人,你这胆气,我佩服。”侏儒也盯着前方,缓缓说道:“不过你得小心点,这具花尸已经被舍子花侵蚀了上百年,生命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舍子花正急于寻找一个新的宿主,咱们两个的体质都比常人要强悍许多,现在舍子花不是盯上了你,就是盯上了我。”
“那些花粉,对你不起作用吧?”
“我身上的阴毒够烈,花粉伤不了我。”
我点了点头,对李淮山说:“你带着蚊子躲到河里去,别让蚊子死了。”
李淮山啐了口唾沫:“槽,我这次又帮不上忙了?”
我眉头一拧:“别说废话,干活!”
李淮山很不爽地白我一眼,随后将手电扔给侏儒,拉着昏迷不醒的蚊子退到冰凉的河道里去了。
我拔出工兵铲,看了看铲头上最为锋利的一端,将它递给侏儒:“我先冲,你跟紧了。心思放干净点,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侏儒接了铲子,一咬牙:“上吧。”
直到施展开腾云步,朝着花尸狂奔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问题:侏儒为什么要杀花尸?
按说,我和李淮山进来以后,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带着蚊子离开,毕竟我和李淮山已经引起了花尸的注意,他为什么不趁着我们与花尸纠缠的时候逃离这座墓穴?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回头朝侏儒看了一眼,他手里我这手电,灯光的余韵照在他的脸上,我竟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中,带着一股十分狂热的兴奋。
见我回过头去看他,他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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