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淮山手和脸蒙住,光着膀子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次进墓究竟花费了多长时间,当我再次回到荒村的时候,天地又被黄昏笼罩,在西边的山峰上,半轮血色的残阳正缓缓落下。
颠簸了一路,李淮山却一刻也没有醒来,我拿出他背包里的所有矿泉水,将粘在他身上的花粉小心清理干净,随后才扯开了裹在他脑袋上的衬衣,阳光斜斜地照在李淮山的脸上,他闭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安详,就想个死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就是一阵急躁,扯着嗓门叫他的名字,想把他唤醒,可他睡得太沉,不管我怎么喊,就是没有一点回应。
这时我又想起胡南茜曾说过,她会潜伏在荒村附近,等到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一定会出现。
我站直了身子,仰起脖子,朝着村子里大声呼喊:“胡南茜,你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我。
我又连喊带骂地嚷:“胡南茜,你特娘的给我出来!出人命了!”
对着长辈爆粗口,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是极大的忌讳,可我当时特别无助,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心里头还憋着一口压抑不住的闷气,要是不骂出来,我怕我自己会崩溃。
我不能崩溃,如果我都定不住心神,李淮山就真的没人能救了。
那时候我以为,胡南茜肯定不在村子,她要是在,我们下墓的时候她就现身了,可即便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还是不停地喊着。
让我欣慰的是,这样的一丝侥幸,最终还是得到了回应。
就在我声嘶力竭地快把喉咙都喊穿的时候,胡南茜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巷子口。
她肩上挎着一个医药包,飓风似地朝我冲了过来,大小黑和铁锤也跟在她身后,没了命地跑着。
胡南茜冲到李淮山跟前就扑下了身子,撕开李淮山胸前的衣服仔细看着,嘴上问我:“他怎么了,伤到哪了?”
“他被舍子花的花丹寄生了,”我有些慌张地凑过去,将李淮山的衣服裹上:“还中了毒,我这有解药。”
因为心里太急,我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拿出解药的时候手也不稳,丹药和防水纸一起跌落在地上。
胡南茜快速抓起丹药,撕开防水纸闻了闻:“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你别管这些了,”我心里十分急躁,语气也相当不客气:“赶紧救人吧。”
胡南茜翻开李淮山的眼皮看了看,我就看到李淮山的白眼珠已经变成了灰色,瞳孔也几乎丧失光彩。
这是即将尸变的征兆!
“有一股毒性,压制住了舍子花的活力……”胡南茜喃喃地说着:“可这样的毒,我从来没没见过。”
说完,她放开李淮山,转过头来对我说:“我救不了他,但那两个人一定有办法?”
我赶紧问:“谁?他们在哪,能马上赶来吗?”
胡南茜没有回应,立即拿出了电话,急匆匆拨了一个号码,对面接得很及时,很快我就听胡南茜说:“毛子和大壮是不是在你那?”
她离我不远,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洪亮而苍老的声音:“他们俩刚到,你怎么了这是,声音这么急,是不是碰到啥事儿了?”
胡南茜确实着急了:“哎呀你别问了,巫山县这边有个唐家庄,你赶紧让他们两个赶过来,越快越好。”
对面应付似地回了一句:“行行行,回头我通知他们一声。”
胡南茜:“赵宗信,你别应付我,赶紧通知他们!”
胡南茜催的急,对面好像也动了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了:“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几天不见,脾气蹭蹭地长啊?得得得,我现在找他们去,看把你给急的。”
说完对面就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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