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抽搐一下，本来温然就是无偿给我补习功课的，而且他对我的事那么尽心，教的也十分上心，要是过不了只能说明我这个人实在是太菜，根本怨不到温然的身上。

    江小北下楼开车走人，我拿着卷子回温然的办公室继续写。

    “这道题的分析不对。”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压在了我的卷子上，我有些惊讶地抬头，结果看见温然正俯身看着我的卷子，我这么猝不及防抬头，离他的脸一瞬间靠得十分近，近到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温然的眼眸微眯，看起来像是在审视我一样，但又不似往日那么疏离犀利。

    我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脸问道：“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会突然过来？”

    “已经结束了，你一直在这里写卷子吗？”温然直起身子，拉开了跟我的距离问道。

    还好办公室此时并没有其他人，不然把他们看见刚才那一幕，指不定要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我点点头，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实在是惭愧，本来以为自己一个小时就能写完的，没想到卷子的内容那么难，到现在才写了一大半，要写完，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这套卷子本身的难度就很大，属于超纲题，但是我看上面的内容都不错，所以拿来给你做了，如果你写这个都觉得很容易的话，就可以直接考试了。”温然说，“到现在写不完也很正常，不用懊恼。”温然说。

    我眨眨眼。“我看起来很懊恼吗？”

    “就像一个猴子坐在玉米堆上思考猴生一样。”他说。

    我气得站起来，“什么嘛，你竟然把我比作猴子。”

    “呵呵。”温然轻笑一声，眉眼弯弯，显得十分平易近人，跟之前那个眉眼冷漠，举止疏离客气的温老师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难道是江小北吩咐他演戏，他还没有出戏吗？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这张卷子剩下的部分你回家再做。”温然说。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小北等下过来接我。”

    “刚才我的话有一些伤人。”温然低吟了一声，“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去做事，也不喜欢多余的事牵扯到学校里来，麻烦你跟她解释一下。”

    看来在他的心中，学校跟社会是有分别的，我们这些社会人不可以在学校里生事。

    之前温然给我办听课证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我当时觉得自己只会在这里老老实实学习，根本不会惹事，所以对他的提醒完全不放在心上，没想到转眼就跟全班女生势同水火，江小北毕竟是我带来的，我也有责任。

    我不安地说道：“对不起啊，你之前还专门提醒我，结果还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不怪小北，我们之前在咖啡馆就发生过冲突了。”

    紧接着我把咖啡馆里发生的事跟温然说了说，温然的眉头一皱，“你们知道她们是哪个班的吗？或者有什么照片记录？”

    “你要去找她们谈话处理吗？”我问。

    温然点头，“对，身为法学院的学生居然干出来这样的事，我原本以为是小北的脾气冲，观念又比较新锐，所以跟她们发生理念上的冲突，没想到她们居然做出来这么没有原则的事，简直是不配当法学院的学生。”

    此时的温然面色铁青，看样子十分生气。

    我都有些害怕，小心翼翼说道：“算了吧，我和小北都没打算再追究，她们这一次吸取教训，下一次估计就不敢再这么胆大妄为了。”

    “不行，这么做简直是可恶至极，她们不是寻常专业的人，这是对自身专业的侮辱，这件事一定要从肃处理。”温然生气地说道，随即看了我一眼，“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她们自身太不专业，我们都说，律师必须要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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