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至此处。不知何人当面?”公孙瓒此时也是来到阵前,高声问道。
刘昭看向公孙瓒,粗眉大眼,一身锁子甲,手持六尺大槊,双带两鞬,雄壮异常。可能常年征伐,杀气浓重,戾气非常。
刘昭见是未来一方诸侯当面,心中也是激荡非常,拱手执礼道:“在下刘昭,奉绣衣使者命,前来取白狼寨寨主洪达项上人头。得见白马将军,三生有幸。”
公孙瓒一听刘昭是奉蹇硕这阉宦的命令,便生出几分鄙夷,瞪着刘昭喝道:“尔等可知打草惊蛇,白费了本县埋伏之力。若非见尔等乃大汉将士,性命危急,今夜本县便破了这白狼寨。如今贼人已有防备,尔等可知罪?”
刘昭听罢,感情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再一想都传言公孙瓒暴虐,于是撩拨道:“公孙伯圭,汝乃幽州县令,越境领兵当为谋反,汝可有虎符诏命?”
公孙瓒刚才在远处已见这几人勇猛,本想威吓裹挟,为己所用,没想刘昭压根不吃这一套,还反唇相讥,顿时被撩得火起。
闫柔见状赶紧拍马上前道:“贼人已被杀破了胆,白马将军可领兵在寨门前扎营,堵住贼人去路。今夜吾等入寨放火,此寨一战可下。”
“汝又是何人?”公孙瓒怒道。
闫柔拱手一礼道:“好叫白马将军知晓,吾乃荡寇将军闫柔闫子渊是也。”
公孙瓒立刻换了笑脸,大笑一声道:“汝既是荡寇将军闫柔?这关外二将军,今日初相逢啊。失敬,失敬。”
公孙瓒亦向闫柔还了一礼道:“即是如此,便依荡寇将军所言。”
“那便如此,今夜寨中起火为号,我等先行离去。”闫柔说罢,转身向刘昭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刘昭冲赵云抱拳道:“子龙兄,昭先一步。”
说罢便引着诸人随闫柔往西而去。
众人纵马来到寨西断崖下下了马来,闫柔笑问道:“上官方才缘何动怒?”
刘昭亦是笑道:“素闻公孙瓒勇武善战,但暴虐异常,方才一试,果然如此,实非大将之才!”
闫柔顿时了然,众人也是一阵好笑。
诸人入了断崖旁的树林歇息,闫柔说道:“公孙瓒出身青州公孙氏,乃大族,却非妻室所出,故而自幼磨难颇多,心怀宿怨。辽东属国长史任上,杀伐果决,又是刘宽门生,得涿郡太守吕虔赏识,纳为婿,任涿县县令。征伐乌丸、鲜卑一众外族尽皆杀死,绝不受降。而且此人外宽内忌,今日算是得罪于他,汝须当心。”
“还能派人刺杀于我不成!”刘昭戏言罢,很好奇闫柔知晓这么多辛密,便问道:“我等年纪相仿,汝缘何知晓此等辛密?”
闫柔见刘昭一脸疑惑并非假借心机,便道:“吾自幼双亲为蛮子所杀,一村邻里、亲戚皆被屠杀殆尽。自此吾立誓定要杀光蛮子报仇。这关外各族言语吾皆能言,自辽东到朔方吾皆熟知一山一桥,河北四州豪杰、山川皆在吾胸,只为一日能尽灭蛮子,雪恨报仇……那年,吾方才五岁……”
众人听后不禁黯然,一个五岁的孩子,便是如此遭遇,肩担如此重的包袱。
刘昭问道:“既如此,为何不去州郡为官,像公孙瓒一般,领兵杀贼?”
闫柔黯然,转而笑问刘昭道:“吾乃贱籍,如何为官为吏?”
罪民、市籍、奴籍便是贱籍,除此之外便是良家。
贱籍不可为官吏、不得与良家通婚。
刘昭听后,更是黯然道:“可笑仗义屠狗辈,英雄草莽间。”
田畴忽然插话道:“子渊可知刘兄曾言‘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闫柔一时并没反应过来,刘昭却看向田畴,田畴见刘昭看来,微微一笑,并未再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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