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周围之人闻言一片哗然。
那些原本等着看郭家笑话的人都是傻了眼,而那些原本以为郭聆思和温禄弦有私情的人,听闻人家正主都不在府中时,再看着天天守在郭家门外的温禄弦时,只觉得可笑极了。
“那郭小姐居然不在府中,该不会是郭家骗人的吧?”
“应该不会吧,荣安伯就是新上任的左都御史冯大人,如果郭小姐不在荣安伯府,这种谎言一拆就穿,那冯大人总不会帮着郭家撒谎。”
“对了,我倒是听说过那冯四小姐要办生辰宴的事情,据说京中权贵人家不少都接到了帖子了,之前就曾经有人说,见到郭家小姐和冯小姐在一起,我那时还当是郭家别的小姐呢,没想到就是这位…”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现在京里头谁不知道冯蕲州有多看重他女儿,听说为了这生辰宴,冯蕲州不仅让人请了京中头号的戏班子,还亲自进宫去借了御厨,对了,他还怕园子里的景不好,怠慢了客人让冯小姐脸上无光,特地让人去西山挖了许多红梅树回来,那阵仗,啧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原还是在说着郭聆思的事情,可是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冯蕲州身上。
这年头的人家大多都是重男轻女,对自家女儿稍微和颜悦色一些,替她说门好亲事,在出嫁前在家娇养着便已是宠溺,可像是冯蕲州这样,膝下无子,却也不续娶,反而满门心思的将独女宠上了天,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独女看重的人,当真是找不到几个。
那冯家小姐也才十一、二岁,既不是及笄,又非重要节庆,这般大肆操办,完全不顾忌他人看法,其高调张扬的样子,简直是令人乍舌。
郭崇真余光看着周围人的神色,知道这关算是过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沉声道:
“今日之事,老夫定会亲自前去郑国公府要一个公道,温公子请回吧,若是再在我郭家门前留难,坏我孙女儿名声,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郭崇真怒哼一声后,一甩袖子,转身回了郭府。
郭柏衍原是想与郭夫人一同回去,只是郭夫人却是让他先走,等到门前只剩下她和一些下人时,她才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温禄弦身前。
温禄弦神色有些恍惚,见到郭夫人时忍不住目露哀求,被冻得发僵的身子有些摇晃。
“郭伯母,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要求娶聆思,我真的没想要伤害她…”
郭夫人闻言非但没有动容,反而流露出几分厌憎之色。
她原是还有些同情,同情温禄弦生在温家,所做之事全因情非得已。她原也以为,哪怕他表面再浪荡,名声再不好,可好歹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思是真的,可是经此一遭,郭夫人才发现,温禄弦或许真的对郭聆思有情,可是在他心中,郭聆思的地位却远比不过他自己。
看似情深意重,实则凉薄自私,做事冲动无脑,全凭一己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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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这种性情…
他怎么能好好护着她的孩子,又怎么能让她安心将女儿嫁给他?!
“不管你想不想,事实就是如此,我女儿为你所累,身负恶名,我郭家被你所害,辱及门楣清誉,你说你是无意之举,可是却比有意更加可恶,我郭家没那份福气,攀不上你温家这门亲事。”
郭夫人扭头对着身旁郭家的下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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