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样子,开口道:“那奴婢陪着小姐,”
红绫拍着趣儿的肩膀,将趣儿哄去睡了觉,就从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副针线来,坐在一旁安静的绣着。
房中只听到烛火噼啪的声音,还有冯乔不时的翻书声,又过了许久,门外才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裹着大氅的衾九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
红绫见到衾九,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而冯乔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衾九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柔声道:“辛苦你了。”
衾九闻言苦笑,自从冯乔知道了她的心意之后,就不再让她跟在身边,冯蕲州听说冯乔想让她回天风堂后,也几乎没做他想就同意了下来。
那次之后,她就很少再回五道巷这边,而冯乔面对她时,虽然一如往前,但是衾九总能感觉到她言语上的疏离和客套。
“小姐是奴婢的主子,为小姐办事,奴婢不觉得辛苦。”
冯乔闻言笑了笑,也没去辩驳衾九的话,只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衾九瞬间就想起冯乔让她去干的事情,这一瞬间才突然觉得眼前的人还是个孩子,也会做一些孩子气的事情,她开口说道:“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办成了,奴婢去了一趟郑国公府,也将小姐要送的东西送到了温禄弦身边,只是小姐让奴婢揍温禄弦的事情,奴婢没动手…”
冯乔捧着茶杯抬头:“没机会?”
衾九摇头:“不是,奴婢是有机会下手的,只是还没等奴婢动手,郑国公府的房梁塌了,温禄弦被横梁砸晕了…”
“噗——”
冯乔刚喝了口茶,听着衾九的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冯乔不可思议的看着衾九道:“你说什么,房梁塌了?”
衾九也是满心的无奈,别说是冯乔觉得不可思议了,就连她即使是亲眼所见,到现在都还觉得之前那一幕简直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她原本奉了冯乔的命令送了点东西去郑国公府,当时温禄弦正因为郭家的事情被郑国公训斥,她进房的时候里面没人。
等着她把东西送进温禄弦的房里,到外面等着温禄弦回来完成小姐另外一个吩咐,找机会揍一顿温禄弦的时候,谁曾想才刚看到温禄弦走到拐角处一个廊庑下,还没等她动手,那原本完好的房梁顶就直接“哗啦”一声塌了下来。
当时她就藏在离温禄弦不远处的树上,亲眼看到那上面的瓦片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而上面掉下来的横梁更是跟长了眼睛的一样,就那么刚好的砸在温禄弦身上,直接将温禄弦砸晕了过去,就连藏在树上的衾九能看到他被砸的扭曲的胳膊。
衾九轻咳一声道:“奴婢亲眼所见,当时动静太大,整个郑国公府里都听到了声响,奴婢怕惹出麻烦,就没敢多留,直接回来了。”
衾九将当时的情形跟冯乔说了一遍,当听到衾九说温禄弦叫的惨状时,冯乔原本有些惊愕的脸上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算不算是报应啊,那郑国公府的房子偏不偏就塌了,好不好还刚巧砸在了温禄弦身上。
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的,可她就是忍不住,白日里被温禄弦给惹出来的郁气瞬间消散一空。
衾九见着冯乔的笑颜,脑子里也浮现出之前那一幕,也是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那种隔阂倒是少了许多。
过了许久,见冯乔眉眼弯弯的样子,衾九忍不住问道:“小姐,奴婢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你为何突然对温禄弦这般上心,还让奴婢特地将拾遗香过去?”
冯乔揉揉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开口说道:“那不是拾遗香,而是灵隐香,衣物沾染之后,数日不散,而且但凡与其有所接触之人,身上都会染上灵隐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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