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啊,能让我去干吗,那还不乱套了?我要是干了,被判刑了,这是不是侵犯了我的自由?所以说,没有什么绝对自由,到哪儿去都一样,大家都还是得被管着,毕竟这是为我们好。”
他说了一大通,舔了舔干燥的嘴巴:“我和你说这么多,是瞧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还可以改造,只要你主动弃暗投明……”
他后来的话,林三酒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觉得刚才那个关于自由的逻辑有哪儿隐隐不大对头,但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胸口中越发浓重的憋闷感逐渐阴沉起来,仿佛一块厚重的雨积云。
她呼了口气,低头飞快地翻了几下手上的教材,走马观花之间,只觉它每一页上好像都写满了遵纪、守法、爱灵山之类的字样。
她将教材一扔,拎着那根木桩转身走向施密。
蓝衣胖子警惕地抬起眼珠。
计算无误的话,离他下一次确认报到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从你们奥夜镇长那儿,我听见了一个关于你们的消息。”林三酒站在他面前,高挑个头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影。“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你死不了的。再说,我现在力气也不如以前大了。”
“什么?”胖子尽管仍然困惑着,却依然浮起了惊慌:“你要干”
他立即得到了答案。
那截木桩尖锐锋利的断茬,穿透衣服、深深扎进了他左胸口的皮肉里。林三酒的体力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木桩只深入了一小段,她就推不动了。施密在惨痛中扭动嚎叫起来,声音震得人耳膜一阵阵生疼当他双手死死攥住木桩,拼命要将它拔出来的时候,林三酒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尽管没能穿透他的身体,但她已经确信了,施密果然没有心脏。
她刚一走进长廊,门上黑洞后的影子们就纷纷动了,似乎都逃回了家里就在这时,走廊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铃响声。
“确认报到时间,请注意,”从走廊上每家每户的门后都传来了同一个女声,一同交叠回荡起来:“确认报到时间,请注意。”
趁现在,得赶紧走了!
在屋内开始传出众人报到的声音时,林三酒不敢耽误,腾腾几步冲下楼梯她想找一个合用的武器,然而一路跑一路冲进小巷,却连一根趁手的棍子也没见着。
回想起刚才在施密家厨房里见到的食物,好像在分配时就都已经被切分成小块小块、一口就能吞下去的分量了。
在这个安乐幸福、衣食无忧的镇子里,人们既用不上菜刀,也用不上剪子林三酒怎么也没想到,她刚才丢下的半块转头和一截木桩,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具杀伤性的武器了。
“警告,因有生性凶残的不法犯罪分子潜入本镇,”
街边无数个杆状电喇叭忽然一起响了起来,那一个严肃的女声嗡嗡地回荡在蓝天下:“现在执行最高级别戒严,所有居民一律不许离开自己住所,不许窝藏犯罪分子,请静候在家等待镇警检查。再重复一遍……”
她才刚刚逃离那栋居民楼不过几分钟,镇政厅已经作出了这么迅捷的反应。奥夜镇长的命令下得这么快,难道说,那一个浑身布满刺青的男人出了什么事?
林三酒抿起嘴唇,挨下腰,蹲在一只大垃圾箱旁边的阴影里。不远处,巷口的摄像头正在缓缓地转着圈,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附近这片区域最糟糕的是,它还不是唯一一个动起来的摄像头。
远处街道上,一长列摄像头们在转动时不住发出嗡嗡声响,听起来如同一群在空气里不住刺探的马蜂。
没有了进化能力,她只是一个身手敏捷点、力气也大一点的普通人罢了她没有任何办法抗拒花生镇这一架庞大沉重的机器碾压。
她思考几秒,忽然眉毛一挑,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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