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诠释另一种完美,可看着这只孤零零的凳子,他总感到有些难以释怀。
“这只凳子确实很特别,连凳底凳内也做得极为精细,一般的家俱不会这样。”张静珊道,“承辉,也许我们应该找相关的文物专家鉴定一下。”龙承辉摇了摇头,他用纸箱罩好凳子,道:“不用,不管它是当年皇后用过的,还是普通民家女子用过的,这只凳子我非常喜欢,不在乎它是否真的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他似乎已经认定这只凳子是一只梳妆凳。
张静珊凝视他,若有所思:“难道你不想探知它的来历么?”
“不想,”龙承辉道,“就象你说的,不清楚它的来历反而给了我们想象的空间,何况看凳内的字迹,这只是一件百年前女子的嫁妆之一。”
张静珊笑了一下,承辉在这一点上并不象一个古董收藏者,而更象一个古董欣赏者。
中午刚过,高远声就来了,他带来几个人,他们看了院子,这个院子的大小确实令他们吃惊,不过对于龙承辉一月完工的要求,“没问题!”他们说,龙承辉终于等来了令他满意的回答,这帮子人还当场就分了工,从清场到土建,园林木工,泥水砖瓦,一切都分配得有条有理,看来他们相互之间早已经有了极多的配合和默契。
以后的一个月里,龙承辉和张静珊都守在新家,除了看着这些人施工,有空龙承辉就得意地欣赏那只凳子,电脑店的生意早被抛在脑后,高远声也常来这里,看看工程进度,和两人聊聊天。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巨大的院子已经完美地按照龙承辉的设想建立了起来。
龙承辉和张静珊站在三楼,院子已经彻底的焕然一新,和一个月前相比,带给他们完全不同的观感,重新砌了院墙,墙体刷成红色,墙顶斜铺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鲜明的颜色看去却并不感到俗气,反而满溢着古典味道,院门换成了两扇大大的朱色木门,两边各悬铜灯,院内石板路依旧弯曲,块块完整,石板间贴合紧致,石面上刻了细细的斜槽以防滑,路边散种花草,不时一棵树耸立,一切都与这个古色古香的小楼融为了一体,不过令所有人惊奇的是当初这铺路的石板竟不是当地的石材,而是一百多公里外产的一种特别耐磨的青石,看来这院子的主人当初曾经为它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一事一物之微,也追求完美,高远声曾经劝龙承辉不再建造这石板小道,或者是采用一种就近的石材,这样比利用原来的石板建路要经济得多,可龙承辉固执地要使用当年一样的石材,他和当初的主人一样,对他们来说,追求完美远比金钱重要。
院墙边那个小亭子也重新修建完整,用的就是当年的那四棵亭柱,重新刷了红漆,修茸了亭栏,亭顶和院墙一样铺着黄色的琉璃瓦,亭前不远处搭着一个葡萄架子,架子下面一张石桌,四只石凳,石凳就用的是那木鼓凳的风格,镂空刻图,刻画的就是那木凳上的“梅兰竹菊”四图和题诗,一凳一图一诗,不过图画和书法是远远不如木凳的意趣了,亭后是一个水池,池上一座小小的石桥,石桥把水池分成两半,池中山石耸立,几尾红鱼在池中悠游。院后却是一个菜圃,整齐翻垄着一道道凸圆,土里并无半点绿色,具体要种什么菜,这得张静珊的母亲来决定,这个菜圃为后院增添了几分农家气息,倒不是为省几个菜钱,只为了给张静珊的母亲日常活动筋骨,权当锻练身体。
龙承辉深深吸了一口气,热热的空气中带着花草的清香,一阵风掠过,树叶沙沙,整个院子透出一股清幽宁静,他笑道:“这里真是清静,这倒提醒了我,得在树上建几个鸟巢,增加一点自然的声音。”张静珊对这个院子也极为满意,高远声确实有办法,在一个月之内,这个院子已经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她看着亭旁那棵刻有“静珊”两个字的树,这棵树现在伫立在一丛鲜花中,花在风中微微颤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