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狯的笑意,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下那警察的脸,“啊哈!”他突然大叫一声,使劲在那警察的肩头上擂了一拳,“原来是你!何书成!”那警察哈哈大笑,那张死板着的脸松了下来。
张静珊舒了一口气,她忍不住恨恨地白了龙承辉一眼,他的这些朋友,竟然开这种出格的玩笑。
龙承辉退后一步,他上下打量何书成,笑道:“几年不见,当上警察了!”何书成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出张静珊的不满,向她伸出手去,笑道:“请别见怪,我是承辉的高中同学和好朋友,何书成。”张静珊握了握他的手,道:“张静珊,我是承辉的妻子。”她又笑道:“你们确实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高远声真的被捕了!”龙承辉笑着对张静珊道:“这两个人,当年在学校里那可是大大有名,是全校公认的两尊跳神,让所有老师头痛无比,还记得教英语的高老师怎么说的?”何书成打断他,学着女人腔调:“高远声和何书成上课睡觉,对于老师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四人大笑。
龙承辉将他们引到小亭里,这里微风徐徐,送来一阵阵凉爽,张静珊道:“我去给你们泡茶。”她转身离去。龙承辉掏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支,这次何书成随手接过,他点燃了烟,道:“承辉,说句实话,这个新家并不是属于你的。”龙承辉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看着何书成,何书成道:“这个家是属于她的!”他看着张静珊的背影,张静珊已踏上了进屋的台阶,她直发垂肩,一件微微束身的淡绿绸衫,显得身形婀娜,何书成道:“当你打开院门的时候,我看到她远远跟在你的身后,当时我突然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这个院子,加上这个很有古典味的女人,就象是在我眼前打开了一扇一百年前的院门,一个大家闺秀迎面款款走来。”龙承辉看着他,笑道:“几年不见,你形容物事的能力大有长进啊,想起当初你写的作文……”何书成摆了摆手,道:“往事了。”
高远声却不言语,他打量着亭前葡萄架下的那张石桌和四个石鼓凳,桌上浅浅刻着一道围棋盘,他突然道:“为什么配四个凳子?下围棋的时候是不需要旁观的。”龙承辉有点惊奇,想不到高远声几年不见,却有了这份见识,看来他的这些同学,和当初相比是大大的不一样了,他笑道:“配四个凳子是有原因的……”他讲起他们发现的那只晚清鼓凳,这四只石凳就是根据那只木凳仿制的,一只石凳采用了木凳上的一图一字。
何书成一脸惘然,对于围棋和甚么木凳,他完全听不懂,也不想听懂,高远声却道:“那只鼓凳,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龙承辉站起身来,他道:“你们等一等。”他回到房子,张静珊正在给他们泡茶,看着他一脸得意地从三楼卧室里抱下了那只木凳,笑道:“又去现宝啦?”龙承辉一笑,他把凳子抱到亭前,小心地放在石桌上,高远声眼前一亮,木凳上的桐油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一眼看去竟然象是金属做的,相较之下,那四只仿制的石凳立时黯然无光,高远声抚摸凳面,他若有所思地观察凳内凹面里塑的那个簪花女子,他沉思道:“我好象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相同的东西……”
龙承辉吃了一惊,他想起和张静珊当初的一番对话,他们一致认为这凳子是一只梳妆凳,应该还有一个配套的梳妆台,难道高远声看到过那张传说中的梳妆台?又或是这凳子还有其他类似的几只?他道:“你在哪儿看到的?也是一只凳子?”他的声音急切,高远声笑道:“不,不是凳子,我只是在哪儿看到过类似这样的图案。”他指着凳上的簪花雕塑,龙承辉不禁失笑,原来如此,他笑道:“这种图案很普通,不过要刻画得如此精细才能算是少见。”高远声沉吟不答。
张静珊送茶过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红漆茶盘,茶盘里放着一只小小的白瓷茶壶,四只茶盅,她把茶盅轻轻放在石桌上,慢慢逐一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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