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轻轻掩上了卧室的门。
龙承辉下了楼,已经快到中午了,他点上一支烟,无意识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后院依然传来锄地的声音,他绕过去,是小容,她还在挥锄垄地。
龙承辉叫了一声:“小容!”小容扭头:“表姐夫。”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乡音,令人感到一种莫明的亲切,龙承辉笑道:“累了吧?去歇一会,这是种着好玩的,权当给你姨妈锻炼身体。”小琴却瞪圆了眼睛,她道:“种着玩?那还能有什么收成?”她不再理他,挥锄又干了起来。
“收成?”龙承辉感到有些好笑,这么个小小菜圃能有甚么收成?就算真的有收成又能怎么样?难道让他挑着一筐白菜蹲在路口吆喝?他看着小容的背影,小容锄几下,抹一下汗,她的背上浸出一团汗湿,龙承辉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这是一个勤劳的少女,她会让这个菜圃丰收的!
天气闷热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雨,龙承辉慢慢踱回前院,他走到小亭里坐下了,靠在亭柱上,仰头看着亭边树上刻着那两个字,这是当年谁刻下的呢?难道几十年前这里真的住过一个也叫“静珊”的女子?耳边听着小琴锄地的声音,均匀而沉闷,“噌……噌……”,一阵睡意袭来。
“咚……咚……!”雷声震耳,龙承辉突然惊醒了,他睁开眼,天已经暗了下来,要下暴雨了!他跳起身,耳边又是两声“咚咚”巨响,他有些惊奇,这震耳的巨响原来并不是雷声,而是从门外传来的,象是门前有人在放炮,几响过后,炮声停止了,唢呐声接着响起,一阵人声嘈杂,门前象是路过了一支娶亲队伍,龙承辉好奇心起,这山上并没有住着几家人,是谁家在娶新娘子呢?
他走出亭子,准备向门外走去,突然间他停住了脚步,他发现自家的小楼不见了!他骇然转头四顾,亭子前的葡萄架不见了,鱼池也没有了,四面都是高墙!龙承辉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只有地上的石板路依旧,这依稀还是他家的院子,石板路在前方分支成了两条,分别通向两扇圆圆的门,这不是自己的家!可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龙承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茫然走上前去,手抚摸到石墙,触手冰凉,这是真实的!他猛地扭过头,亭边的那棵树依然伫立,但是上面刻着的字,消失了。
门外依然喧闹,龙承辉却似乎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犹豫了一会,他循着闹声走向门外,这是一个老式的月门,站在门边向外望去,眼前突现一堵大大的石头照壁,壁上镂刻着一棵松树,亭亭如盖,一只鹤单腿独立,站在树下,旁边似乎还题着字,他无暇细看,只听人声鼎沸,唢呐声鸣,一个中年女人搀着一个红衣女子从大门外缓步进来,两个女子身后跟着一涌人,有男有女,男的全是长袍马褂,女的一色短袄束裙,龙承辉张大了嘴,他看到所有男人都是脑门光亮,有的戴着瓜皮小帽,但他们的脑后都不约而同地拖着一条辫子,这种装束打扮对于他来说极为熟悉,清代!这是清代的打扮!
龙承辉一时间产生了错觉,难道自己误入了哪个电影电视剧的拍摄现场?这一群人从他眼前走过,他们对龙承辉却如视而不见,人群绕过照壁,地上铺着红毡,红衣女子款款前行,龙承辉看到她的前方霍然放着一只铜盆,里面躺着几块烧得通红的木炭,中年女人扶着红衣女子一直冲着火盆而去,龙承辉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却见那红衣女子大步跨去,正好迈过火盆,他吁了一口气。
这确实是一场婚礼,跨火盆成亲时的一种民间习俗。
中年女人扶着红衣女子慢慢上了台阶,她们进了大堂,一时间道贺声四起,闹了好一阵子,堂上传来赞礼声,似乎新官人和新娘子正在拜堂,接着爆竹声响,过了一会,那中年女人扶着红衣女子走了过来,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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