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搀着她,很多人跟着,大堂前也有很多人迎接她,有人放鞭炮,有人吹唢呐,对了,她还跳过了一只火盆……然后新娘子进了一间大屋子,就在里面拜了堂,接关几个女人把她送到这里,这里也有一个院子,也有一间屋子……”龙承辉指着后院,那里现在是一片菜圃,菜畦青翠,他一本正经,高远声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是他却是越听越惊,难道龙承辉这段时间竟天天做这么同样一个梦。
“那几个女人离开了,只留下新娘子在屋里,”龙承辉接着道,“我偷偷趴在窗缝向里看,只见那新娘子掀开盖头一角,正在打量新房,我看见她的脸……她的脸……”高远声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龙承辉盯着他,慢慢地道:“那新娘子的脸,是静珊!”
龙承辉呼吸粗重,他盯着高远声的眼神明显带着恐惧,高远声不禁感到脊背上升起一股凉气,这个梦并无奇特之处,可是龙承辉的语气里带着的那种阴森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隔了一会,高远声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龙承辉喘着气道:“每次梦做到这里,我就惊醒了。”高远声笑道:“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梦而已。”他知道这个梦并不寻常,可看着龙承辉的样子,他只能这样说。
龙承辉摇了摇头,他道:“这个梦莫明地让我感到害怕,每次醒过来,都是一身冷汗。”隔了一会,他又摇了摇头。
高远声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只好岔开话题:“静珊的病,老是不看医生也不行,你得劝劝她。”龙承辉叹了口气,他又摇了摇头,他似乎成了摇头罗汉,高远声看出他的心事重重,龙承辉把话题重新拽回那个梦:“我不知道这个梦为什么会让我害怕,整个梦境里都是一片喜庆,难道是为了那新娘子……那新娘子的样子……”
高远声道:“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梦为甚么会使你这么害怕,我建议你如果再次做这样同一个梦的时候,争取接着做下去,看看这个梦的后面会发生什么。”龙承辉叹道:“我试过了,我也想看看这个梦到了后面到底有什么让我害怕的,可是没有用,梦只要一做到那里,我就会惊醒,再说,我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梦呢?”高远声心里一惊,是啊,人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梦呢?龙承辉总是做着同一个梦,难道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思想?让他不停地重复做同一个梦?
高远声盯着龙承辉,这个家伙一脸的憔悴,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一切都是龙承辉自己想象出来的,所谓的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那只是他觉得自己在做同样一个梦,这是一种病态,在心理学上叫甚么偏执狂,他越想越是觉得很有可能,看龙承辉的模样,他突然觉得龙承辉有些可怜,如果是真的,这家伙年轻轻就落下了这种病,叫静珊以后怎么办?高远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得多上山来陪陪龙承辉,也许多和人说说话,他会好一些。
两人一时无话,小容给他们送来茶来,“高先生……算啦,我还是叫你远声哥哥行了。”她“格格”地笑了几声,给他们斟上茶,“远声哥哥,请用茶。”她又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高远声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孩子天真活泼,颇讨人喜欢,“远声哥哥”,这个称呼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温暖,高远声是家里的独子,从未有人这么亲热地叫过他。龙承辉依然在怔怔地出神,他突然神经质地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远声,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次轮到高远声摇头了,就算是龙承辉每天都做着同一个梦,可他总不能进入龙承辉的梦境中去探寻答案吧?龙承辉一脸的失望,他慢慢放下茶杯,高远声挠了挠头,他本来是约好了何书成,叫上龙承辉,三个好朋友找个小馆子聚一聚的,可现在静珊病了,而且龙承辉有很大的可能疯了,看着龙承辉迷乱的眼神,他至少已经半疯了,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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