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火化了,高远声一直在场帮着忙活,这番举动取得了居委会那胖大妈的极度好感,“小伙子,这个月咱们居委会的好人好事新风榜我一定要将你的事迹写进去!”她递给高远声一杯水,高远声则是笑而不答,他一直快天黑才拎着箱子回了家。
最后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看来要解开这个谜也许就只有靠这箱子里的东西了,高远声泡上了一袋方便面,这一天忙下来,他一点东西没有入肚,已经有些扛不住了,对于邹老人的突然死亡,他颇为惋惜,毕竟老人曾经送给他一面无价的镜子,虽然那面镜子的出现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怪异的事情,可两次见面,他对于老人从内心里自然地产生了一点亲切感,眼前这只满身灰尘的藤条箱子,也许就是老人留在世上唯一的纪念了,过不了多久,就没有人再会记得这位可怜的老人了,他是显赫一时的邹府的子孙,可现在又有谁能知道百年前的邹府呢?
时间总会默默地淹没很多痕迹,就象附着在那面镜子上的那只鬼和她的故事,几百年的岁月过去了,他还能找到当初的真相吗?
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吃了两口面条,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那只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和初见时一样,那本厚厚的邹氏家谱、邹建晨的日记、那两张奇异的照片,还有一串木制的念珠和一个女人纳鞋底时用的老式铜顶针,看着这些似乎已经与时代脱节的东西,高远声不禁有些唏嘘感慨,他拿起那张百年前张静珊的照片,这是箱子里最离奇的一件东西,百年前的照片上竟然可以看见一个现代的人。
突然高远声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在了茶几上,在他的衣上溅上几滴油迹,高远声却是全不在意,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子坐在亭栏旁温柔地涂抹着指甲油,那叫竹香的婢女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托着小瓶,一切都没错,可是这张照片的主角,那个涂指甲油的女人,她的面容已经和第一次见到这照片时完全不同,照片上的女子容长脸庞,眉目清秀,头上散散地挽着一个发髻,显得有些慵懒随意,这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可她不是张静珊!她和张静珊完全不象!
高远声奋力咽下嘴里的面条,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他没有看错,照片上的人确实发生了变化,女子温柔地笑着,她身着一袭暗红色的齐膝袍子,一只小指微微翘着,她在轻轻地涂抹着指甲油,站在旁边的竹香一脸的紧张,这越发显得她的仪态自然随和,她的大方照相态度和曾经见到的照片上的张静珊有些相似,可她确实不是张静珊!高远声盯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顾淑惠?他翻来复去地看着手里的照片,他发现在亭子旁边的那棵小树上,曾经他在照片上看见过刻在树上的隐约的那“静珊”两个字也不见了,高远声呆了一下,急急地拿起箱中的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一切与初见时一样,作为背景的石头照壁前,两个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那个艳丽妖娆的年轻美貌女子,他们呆呆地看着镜头,只有那站在椅侧的青年男子,一脸的笑容,他细眉薄唇,一脸的书生气,与浓眉大眼的龙承辉也没有半点相似!
高远声慢慢放下了照片,难道之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不对,邹老人和龙承辉也震惊于照片上的这对夫妻,他们与龙承辉和张静珊是如此酷似,甚至他还亲眼见到了张静珊嘴角的那颗痣!当时他还使劲搓了搓照片的表面,以确定那不是一粒粘在照片上的灰尘或是污渍,此时照片上的女子嘴角微翘,皮肤莹白如玉,她的嘴角并没有痣!
又难道是自己拿错了照片,可箱子里已经再无另一张照片,高远声愣了半晌,他再次拿起那张女子涂指甲油的照片,照片边角泛黄,四周已经模糊不清,但中间的人物依然清晰,那个小亭,亭旁的高墙和雕窗,那棵小树,那个站在一边的婢女,这就是当日在邹老人家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一点也没错,可是照片为甚么会发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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