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你去了哪里?
邹建晨,你又去了哪里?对于他,张静珊甚至怀着一种恶意的期待,他到底会编织一个甚么样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更为重要的是,顾淑惠,邹家的少奶奶,你去了哪里?
张静珊对镜涂脂抹粉,她从未如此细致地化过妆,如果承辉看到此时的自己,会是一种甚么样的心情?
镜中的女人细眉红唇,白颊粉腮,这是自己么?在朦胧的黑暗中,她甚至有些吃惊于自己的美丽!
一只手出现在肩旁,象往常一样,她没有听到半点脚步声,张静珊涩然一笑,她并没有回头,他终于回来了,这个虚伪地蒙骗着自己妻子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那只手慢慢递过一条细细的白色带子,带子很洁白细腻,在昏暗的房间里似乎焕发出柔和的光辉,这是甚么?是一条绸缎的围巾么?是邹建晨出门带回来的么?她突然对身后的这个男人感到极其鄙夷,如果不是今天在墙后听到了那场谈话,自己对这个所谓深情的男人还存在着几分怜惜,可现在邹建晨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如此可笑和做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丝缎围巾搭配着红色的衣服,很美……
围巾突然收紧了!
张静珊恐怖地看着镜中的情形,那根白色的带子正紧紧勒在她的颈上,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那双抓着带子的手在使劲!张静珊突然明白了,邹建晨想杀死自己!
她用手使劲扯住带子,她竭力想叫喊,可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她挣扎着去抓那双青筋暴露的手,她在那双手上抓出道道血痕,但是那双手绝不放弃地用着劲,她只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掠过一条条流星似的闪光,那条细细的带子正在一点点挤出她的生命!她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挣扎中她的手碰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件东西,象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她紧紧地握住了它,原来是一把梳子,她握得如此用力,毫不顾及那些尖利的梳齿,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神志有了最后一刹那的清醒,原来这就是自己曾经在梦里看到的顾淑惠最后的命运,而现在这命运落到了她头上!
张静珊的心里突然积满了怨气,邹建晨!这个负心的男人,不但背弃了对“淑惠”的诺言,还要夺走她的生命!我一定要复仇!
憧憬的爱情沦落到了生命的剥夺,真是一场猝不及防的伤心!
这个不顾一切刻薄对待自己妻子的男人,值得不顾一切地去复仇!
镜中的女人已经放弃了挣扎,张静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一生中最美丽的自己,她甚至还微笑了一下,一切都结束了,我走了,但是我会回来的!因为仇怨会一直延续下去!
她呼出徘徊在喉咙的最后一口气,一刹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她惊奇地看见自己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终于解脱了,死亡原来如此痛苦,又如此简单,她象一个虚无的、不存在的灵魂一样飘浮在空中,她看着那个软垂在梳妆凳上的女人,她吃惊地发现,那竟然不是自己,那是另一个女人,一个眉目清秀、十分美丽的女人,可这个女人此时双眼翻白,舌头长吐,看上去却又是如此的可怖!这难道就是“淑惠”么?为甚么此时的她与自己并不想象?张静珊来不及细想,因为她突然看清了女人身后的那张狞笑着的脸,那张脸满面皱纹的脸。
邹建晨的父亲,顾淑惠的公公!
她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老人,他的脸因为过于用力而扭曲,虽然生命已经远离了“她”的身体,他却是仍然紧紧地勒紧着带子,他喃喃地自言自语:“我绝不能让邹家的香火因为你而断了!”
女人身子软软地靠在这个谋杀犯的身上,他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她”瞪着翻白无神的眼看着他,这个谋杀犯喘息着,几次想抹上“她”的眼皮,可终究是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