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迟疑,她投入了他的怀抱。
龙承辉拥住了她,她的身体是真实的,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女人把头轻靠在他的胸膛,她轻声抽泣:“我一个人在镜子里过了一百年……”她不再是一只怨恨的鬼魂,现在她只是一个委屈的妻子,龙承辉轻轻抬起她的脸,“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用衣袖轻轻抹去女人脸上的泪水,“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来你的微笑和抹去你的泪水。”
一百年的心酸苦楚终于换来了一句温言,一刹时女人泪如泉涌,她伏进他的怀里哽咽着,龙承辉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个穿越了时光的情人紧紧相拥着,我找到了你,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你!
张静珊在镜中看着他们,她的泪水静静滑落。
顾淑惠轻轻抬起头,她久久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看镜子,她轻轻推开他,龙承辉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心碎,他似乎知道她就要离去,这一走,就是天长地久的永别,他拉住她的衣袖,“淑惠,你别走!”
她却再也不看他一眼,她慢慢走到镜子前坐下,她看着镜中的身影和站在身后的男子,一百年前,邹建晨也是这样温柔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顾淑惠黯然一笑,她的笑容里带着温存和心碎,她轻声道:“原来,你还是原来的你。”
她晕了过去。
高远声坐在石凳上,何书成也已经赶到了,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停地在亭子前踱步的贾庆甲,“就象一只被撵慌了的兔子。”他左看右看,贾庆甲也不象一个传说中的道士。
“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何书成终于扔掉烟蒂,站起身来,“龙承辉呢?”对于高远声为什么叫他过来,何书成的心里还是有点谱的,肯定是因为龙承辉的那件鬼事,何书成虽然自承从小读书就不太认真,可毕竟也受了十多年的正式教育,闲了没事他也在电视上看看科普节目,所以他对于发生在龙承辉身上的怪事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看法,一切都只是龙承辉这小子神经出了毛病。
可目前问题的关键不在龙承辉,而是这件破事牵涉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居然还掺合进来了一个道士,何书成瞟了一眼神魂不定的贾庆甲,“这家伙才真正象一个被鬼附了身的人!”他在心里想道。
“别急,”高远声道,“他们不是来了?”
顺着高远声的视线看过去,龙承辉和张静珊站在小楼的前阶上,贾庆甲止住了踱步,三个人看着他们,张静珊挽着龙承辉的手,两人就似到他国访问的外国元首携夫人走下飞机,态度雍容地走向他们。
看到此情此景,在何书成心里唯一的纠结疑惑一刹时终于彻底消散了,他确信自己已经完全知道了这整件事的由来,那就是龙承辉携夫人已经完全疯了,让他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止是为了龙承辉和张静珊的庄重态度,而是他看到龙承辉在小楼窗下拾起一块污秽不堪的黄布,他象拿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捧着它,而张静珊趿着拖鞋,穿着大红色的毛衣,在这炎热天气穿着毛衣的女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让他更加确定自己想法的事还在延续,龙承辉走近后,一言不发地将手里的布就地点燃了,一时间院子里浓烟四起,令何书成惊奇的是,高远声也帮着龙承辉烧着那块黄布。
何书成茫然举头四顾,他想确认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误入了一个疯人院,令他发疯的是,那道士贾庆甲鼓着眼睛,看得出来,对于烧掉那块破布,他十分惋惜!
龙承辉看着燃烧的布,他的眼里似乎有泪,他哭了!这货居然哭了?!既然如此心疼这块布,那么又何苦烧掉它呢?张静珊倾慕地看着龙承辉,她的眼神让何书成更加抓狂,疯子的妻子确实也是疯子!何书成机械地摸出一只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虽然弥漫在他身边的浓烟已经呛得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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