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声摸了摸下巴,“也许你们对于我如此细致地形容一个女孩感到有些奇怪,当时这个女孩的打扮确实让我感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从未见过有谁会这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特别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的故事:“我看着她走出大门,消失在朦胧的黑暗中,然后回到办公室,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送来的那个奇怪的东西,翻来复去我也没看出那究竟是个甚么玩意儿,我心里有些后悔留下它,因为不用甚么专家鉴定,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这根本不能算是甚么文物,那东西似乎确有些年头了,它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表面破了三个洞,估计轻轻用手指一戳,就会又增加一个洞,衬在里面的竹片布满虫蛀的小眼,几片竹篾已经被蛀断了,让它表面塌下去一块,看上去乱糟糟的一团,我随手将它放在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我把那个东西拿到专家面前,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古怪的东西原来只是一个民间常见的灯笼,这东西由于易损,保存下来的很少,但根据没有甚么文物价值,而且破损严重,肯定不能作为什么展品,专家的结论和我猜测到的结局一样,于是我就等着那个女孩到来,将这东西还给她,我等到中午也没见到人,一夜没睡,我也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只得把那只灯笼放在办公室,交代当天值班的同事,如果有一位姓杜的女孩子来,就把这只灯笼还给她。
“过了好几天,我已经把那只灯笼完全忘记了,直到这一天,我突然看到了它,它竟一直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就象是一堆垃圾,我询问同事,那个女孩原来一直没来,这让我有些困惑,她说好第二天就来拿回这个东西的,难道她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又或者她自知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参展并无机会,干脆就放弃了它?
“我想起了她离开时和我开的那句玩笑,这一天轮到我休息,于是我拎着那只灯笼出了门……”说到这里高远声不由得看了赵晨一眼,赵晨轻笑了一声,冲着他伸了伸舌头。
“我按着那女孩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家,看起来十分贫困,只有两间茅屋,我敲门,出来一个老汉,我问起杜少娥的情况,他瞠目不知所对,他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而且据他所说,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哪家姓杜,这下子我也懵了,难道是我找错了地方,可那女孩留的地址明明确确是这里,村名确实叫李家村,而且确实有一棵大杏树长在屋后,茅屋旁边确确实有一口磨砖砌成的水井。
“老汉自称姓系,这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百家姓上没有,我给他看了那只灯笼,他说这不是他家的东西,他甚至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他看着我的眼神就象是看一个骗子或者一个疯子,我只好告别他,到村里去打听情况。
“李家村确实大都姓李,如那老汉所说,村中并无姓杜的人家,我询问那系老汉的情况,村里人说这系家是从外地迁来的,祖上曾经当过官,当年家里非常有钱,在某一个荒年间一度几乎买下了村里所有的地,是这附近最大的地主,村里的老人有些还记得起他们的上辈都是系家的长工,种着系家的地,交着系家的租,再后来系家逐渐家道中落,兼之人丁不旺,一直就没再翻身,到现在已经沦为村里最困难的贫困户了,一个老人更说系家是被鬼缠住了,因为他家上几代的人都没有得到寿终,不是病死摔死就是淹死,有的竟然会吃着饭噎死。
“一番打听下来,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系老汉和杜少娥肯定牵不上任何关系,看起来确是那个女孩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我想扔掉那只破烂的灯笼,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于是拎着灯笼就回了家,奔波了大半天却是被人戏耍了一场,我回到家已经天黑了,真是又冷又饿又累,加上那种被人捉弄的心情,让我疲烦不已,我把那只灯笼扔在桌上,泡了一袋方便面,吃了就躺下了,天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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