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个女人道:‘闺女,你可要小心。’这句话突如其来,曾珍四下看了看,卫生间里此时并无别的人,只有那个女人笑着看着她,那么她是在对曾珍说话,可她要曾珍小心甚么呢?那女人敛住了笑容,正色道:‘这家人恶运缠身,你得小心。’曾珍愣了一下,看着这个一脸郑重的女人,她不知如何搭腔,那女人慢慢走近,轻声道:‘他家祖上曾经逼死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临死前诅咒他家里的所有人都得不到善终。’曾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心里想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为甚么都这样神神经经的,居然在她婚礼的当日来告诫她这种迷信的事儿,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拉开卫生间的门迳自离开了。
“曾珍回到客厅,她很轻易地找到了她的丈夫,因为他们是这场热闹的主角,而他们也正在找她,于是她立即又融入那种喜庆之中,她又被劝喝了一杯酒,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她虽然并不相信那个女人所说的事,不过毕竟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形成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热闹了一整天,婚礼终于结束了,曾珍和李书回到了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忙了一天实在是累了,李书被朋友灌了不少酒,一到家他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曾珍却冲了一个澡,当她站在洗手池前面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在酒店卫生间里的情形,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在人潮涌涌的酒店大厅里寻视了好几次,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那时她并未将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此时站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却突然有了一种诡异难言的感觉……”方晴虽说的是她的朋友的遭遇,她的声音平淡,但桌上的人此时都听出她的语气有些微微的急促,似乎有些情绪不定。
“曾珍紧盯着我,我明显地感到她的声音在颤抖,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当天在卫生间里肯定有甚么东西吓到了她,所以她才会表现出这样的惊惧,曾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颤声道:‘就在我转身要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我突然知道我为甚么会有那种诡异的感觉,因为我突然看到了洗手池上的一面大镜子,那间卫生间的洗手池的墙上也有一面大镜子,可当时我和那个……那个女人站在镜子前说话的时候,我在镜子里根本没有看到她!’
“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曾珍看了我一眼,她接着道:‘我很清晰地记得我在酒店卫生间里遇到那个女人的情形,我回想了好几次,她就站在我的身侧,可我在镜子里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没敢把这事告诉李书,因为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事儿是有关他家,我怕他会生气,再说那天我喝了不少酒,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日子过得很是平淡,李书对我很好,他不时给我买回一些我喜欢的小礼物,这让我有些感动,这个男人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于是我渐渐也把那件事抛在了脑后,可是昨天……昨天……’曾珍突然端起茶机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定了定神,才接着道:‘昨天我逛了一整天街,回到家吃了晚饭觉得很累,脚也感到酸酸的,所以我早早就睡了,我睡得很熟,连李书甚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睡到半夜,我突然听到一阵笑声,那笑声很尖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一下子惊醒了,伸手拉开了台灯,笑声停止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李书睡在旁边,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正准备关灯接着睡觉,可这时那声音又笑了起来,而且就在我旁边,我扭头看去,是李书,他睁着眼直挺挺地看着天花板,他咧着嘴,那笑声竟是他发出的,是他在笑!可那不是他的声音,那声音尖细刺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方晴的声音微微发颤,赵晨不由地伸手握住了杨永平的手,方晴述说的情形让她感到心底一阵阵发寒。
“我吓呆了,隔了好一会,我叫他,‘李书,李书,你怎么了?’李书止住了笑,他慢慢转头看我,他的眼睛木然空洞,没一点眼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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