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走出舱房,白天的爬山和一顿惬意的晚餐让他舒适地小憇了一会,夜幕已经降临,船并没有前行,停留在一个小镇的河畔,就在月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正蹲在河边用木棒在石头上捶打着衣物,不时传出阵阵嘻笑,警长掏出一支烟,他倚在船栏上欣赏记忆中久别的风景,“嗨!”,警长回过头来,他看到船舷栏杆的小阳伞下坐着三个人,是高远声、张艳容和水盛红,张艳容正在向他招手,警长踱了过去,他并不喜欢与人谈天,但此时他最讨厌的考古学家并不在场,他踱了过去。
“你不应该急着叫他,”水盛红笑道,“我正准备看他将烟蒂扔在哪里。”警长笑了一声,他坐在水盛红的旁边,“夫人,你今天晚上真漂亮。”水盛红穿着一身深绿的茶服,在夜晚淡淡的灯光下显得很适合,水盛红侧头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警长道,“你是我看到的最懂得衣物和环境搭配的女士之一。”
高远声和张艳容对看了一眼,警长和水盛红的对答竟然象是两个极熟悉的朋友,联想到水盛红的高傲和警长的冷漠,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惊奇。
“你的丈夫不在么?”警长转头看了看,他问了一句废话。
“他这会正和考古学家在研究他的宝贝瓷人,我想如果在这船上有着他们需要用的设备,他们会把那些瓷人的每个分子都拆下来看看。”水盛红淡淡地道。
“对于那些个瓷人,”高远声突然道,“原谅我冒昧,我发现你并不感兴趣,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些瓷人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我相信考古学家的学识和眼光,他不会看错。”
“这与我有何关系?”水盛红道,“我不懂文物,也不想去弄懂它们。”
“可它们值很多的钱。”
“值很多的钱?”水盛红撇了撇嘴,“这就是商人的口吻,它们值很多的钱又有甚么?不过我倒是希望考古学家能给出一个确定的鉴定结果,这样外子很可能将它们卖掉,说实话,我很想摆脱它们。”
“为甚么?你既然表示并不在乎它们的金钱价值,却又渴求,我有些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这样的一个词,你渴求你的丈夫卖掉它们,正如你所说,是摆脱。”
“这不奇怪,因为他整天摆弄那些瓷人,并没有时间来陪我。”
“也许并不是这样,我想起那天考古学家说过一句戏谑的玩笑,你当时也在场,可你在听到这个玩笑的时候让我感到你在害怕,你想摆脱这些瓷人是因为你的害怕它们!”
警长惊奇地看着高远声,他赞同高远声的话,当时水盛红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她在害怕,可高远声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警长领教过这美丽女人的性格和脾气,他以为水盛红会反唇相讥,或是拂袖而去,可是女人却沉默了。
高远声说得不错,他也做得不错。
“我实在不想说到那些瓷人,”女人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她的神情有些疲倦,“但你的语气让我感到你很关心我,也许我应该把一切都说出来。”
三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
“我与外子结婚刚一年,这趟旅行是为了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当然我们登上这船并不止是为了庆祝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一年之久,我这么说是我对这种婚姻生活渐渐感到失望,请你们别见怪我的直言无忌,我如此坦言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们当作了我的朋友,我们选择了这艘船是外子的主意,他打听到著名的考古学家也在这条船上,他想找机会请他鉴定一下他手头的那几个瓷人。
“外子与我结婚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男人,他在一个企业里当中层管理者,结婚后,我觉得我们的生活不能如此单调和枯燥,我就动员他辞职做生意,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我以为做生意的人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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