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暂时沉默了下来,警长盯着考古学家,“这老家伙一脸天真模样,他到底是欲盖弥彰,故意这样说来迷惑我以减轻自己的嫌疑,还是他在装傻?”他在心里寻思,“如果是后者,他完全不用这样做,他不装都已经够傻了!”
“至于你说的这一点,”警长咳嗽一声,“我们会努力做到,这不仅仅是你的愿望,我相信在这船上,除了那个凶手,每一个人都会存在这个愿望,当然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这件案子,我想没有目击者,至少说现在还没有发现目击者,具体来说,没有人看见凶案的发生,死者居住的舱房正好在过道的尽头,不会有人会闲逛到那里去,不过这个凶手也确实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当时虽然时间已晚,大部份旅客已经躺下了,可通过那过道到死者的舱房要经过其他的十几个舱房,每一个舱房都住得有人,在他经过的时候,不管是去杀人还是作案后逃窜,只要有一个旅客无意中打开舱门,那他就会被看见。”
“你说他会不会是自杀的?”考古学家道。
“完全不可能,死者的事业也算成功,再说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手头还有几件值钱的宝贝,这可以让他的金钱数字大大的增加,他应该感到开心,开心到去自杀的案例至今还没有发现,还有一点可以说明死者不是自杀,在那把刀上,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是被刀捅死的,在那凶器上完全没有指纹,不管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甚么也没有,干净得象洗过一样,如果他是自杀的,他怎么可能在杀死自己后又抹去自己的指纹?这案子里无可置疑地有一个凶手,他在杀死死者后,从容不迫地揩净了刀柄,这除了我刚才所说的胆大妄为之外,这家伙还得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他不怕死人,死人总是让人害怕的,一个刚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更会让人产生莫明的恐惧,也许这个凶手是一个看见过很多死人的人,对于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警长的话里似乎含着某种深意。
“我觉得在这船上没有谁会比我见过更多的死人,”考古学家道,“这其中也包括你,虽然你是一个警察,但你参与侦破的人命案子肯定也不多,现在是法制社会,敢于以身试法的人也不多,而我因为职业的关系,参与了多次的对古墓的考古发掘,每一座墓里几乎都毫无例外地躺着一两个死人,所以说,我根本不怕甚么死人。”
警长挠了挠头,他有些迷糊了,考古学家很配合他的侦破思路,老家伙竟象是故意顺着警长的指点向着嫌疑犯的位置上挺进,“当然,那些死人大都已成了白骨,”考古学家接着道,“不过也存在着一些肌体保存完好的尸体,在某种特殊环境和特殊条件下会形成这种罕见的现象,这些尸体有的肌肉已干枯,有的却连关节也还能自由活动,当然我说的自由活动并不是它们还有生命能自主活动,但不管怎么样,它们都具有很高的科学研究价值,因为它们的肌理组织在几百年上千年后都还没有腐败。”
考古学家说着舔了舔嘴唇,他的这个习惯性的举动让警长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做了些甚么?”警长转换了话题。
“正如你所说,我们在一起研究那几个瓷人,”考古学家明显来了兴致,他扔了一支烟给警长,“在瓷人的肚子里我发现了一块绸布,就是这块你认为是一块手帕子的布,上面写着字,由这些字我想到了古代的那些个巫术……”警长毅然打断了考古学家的迷信命题演说,甚么巫术也钻出来了?加上警长不想过多谈及那几个瓷人,“你说说他昨晚的表现如何,情绪上是不是和平常一样?”
“说到他昨天晚上的情绪表现,肯定和平时不一样,在瓷人的肚子里发现这块绸布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兴奋,当然,我也很兴奋,这块绸布当初是从瓷人嘴里放进去的,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只需要把瓷人倒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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